謝彥塵裝模作樣地作揖:“我姓謝,長兄乃謝國公。此前在承州,姐姐于我有救命之恩,這才過來打招呼。”
饒他一命,可不是救命之恩。
晚棠聽他堂而皇之地提承州,眉心蹙了蹙:“是秦家對謝三郎有救命之恩,謝三郎怎可將功勞都?xì)w在我身上?”
“姐姐在京城舉目無親,日后有需要,只管吩咐,三郎在所不辭?!?
謝彥塵大大方方說這番話,雖然有些怪異,卻沒人懷疑他和晚棠有私情。更何況,一個是國公府最受寵的小郎君,一個是位高權(quán)重的蕭太師之妻,誰敢懷疑。
晚棠淡淡地轉(zhuǎn)過眸子不再看他:“不必了。”
謝彥塵的瘋勁兒,她是見識過的,若是讓他知道蕭峙需要血菩提救命,只怕謝彥塵會動歪心思。
晚棠怕謝彥塵看出她對血菩提的在意,硬著頭皮和老夫人一起走出人群:“母親,不如我們先回府......”
“姐姐不要血菩提了?”身后傳來一聲驚呼。
晚棠緊張得一顆心都蹦到了嗓子眼,回頭一看,謝彥塵竟不知怎得把裝著血菩提的琉璃盞捧在了手里!
祁琮和他安排的兩個健壯護衛(wèi),適才被謝彥塵的小廝撞開,一眨眼看到謝彥塵拿走了血菩提,臉色大變:“謝三郎!”
晚棠也焦急地轉(zhuǎn)過身:“謝三郎這是何意?這是勇毅伯府的血菩提!還不放下!”
事后便是將謝三郎千刀萬剮,晚棠也都覺得不為過,可眼下血菩提不能出事!
“姐姐?”謝彥塵無辜地看著她,“聽說伯府將血菩提贈給了武安侯府,我只是想幫姐姐送回去?!?
勇毅伯夫人為了讓眾人知曉他們對蕭峙的恩情,早就把話放了出去。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