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看不清東西那一瞬,他慌得厲害,要是晚棠在旁邊抱抱他,輕聲細(xì)語地寬慰幾句,便好了。
晚棠察覺到他情緒不對,放下盛好的藥膳,摸摸他的額頭:“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適?”
蕭峙頭搖到一半,觸碰到晚棠嚴(yán)肅的視線,還是道了實話:“未必和中毒有關(guān),許是昨日累著了?!?
晚棠手一抖,腿腳瞬間就軟了。她很快壓下心頭慌亂,佯裝鎮(zhèn)定地?fù)沃雷幼拢骸把巯掠挚吹们辶???
“你別慌,緩之與他兄長定會制出解藥?!?
晚棠明明臉上血色退盡,卻還是淡定道:“好,先用膳?!?
她不想等到勇毅伯府后天的賞荷宴了,待會兒便去。
她用完膳便寫了帖子讓人先送往勇毅伯府,回頭正要跟蕭峙說一聲,便看到趙福領(lǐng)著內(nèi)侍來到梅園:“夫人,陛下差人來探望侯爺,侯爺叫奴才把曹公公請過來?!?
晚棠知道曹順是小皇帝的貼身內(nèi)侍,客氣地頷首見禮,曹順卻反過來沖她躬身:“夫人折煞雜家了,夫人的封誥已經(jīng)擬好,雜家聽說禮部今日便會差人將封誥文書與誥命服送來府上?!?
晚棠佯裝驚喜,寒暄幾句后親自將他帶進(jìn)屋子。
蕭峙正“虛弱”地躺在羅漢床上,伸手去拿案幾上的茶盞時,卻沒摸準(zhǔn),不小心將茶盞碰翻,濺了他自個兒一身。
晚棠臉色大變,急忙上前幾步:“夫君可是又看不清了?”
蕭峙趁機(jī)捏住她的手,在她手心撓撓,趁曹順看不見的時候沖晚棠擠眉弄眼了下。
晚棠蹦到嗓子眼的心這才放回去。
曹順驚道:“太師怎得看不清了?陛下惦念太師身子骨,差雜家送來這些滋補(bǔ)之物。”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