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他明明已經(jīng)身居高位,卻做這么危險的事。
罵他不守著武安侯府不結黨的原則,暗中竟然干這些結黨之勾當。
“你行事自然有你的原因,我還沒問清楚,為何要罵你?”晚棠白了他一眼。
蕭峙爽朗地笑出聲:“知我者,夫人也?!?
倆人說著話,很快回到梅園。
晚棠傳好膳后,便揮退了所有下人,單獨和蕭峙邊吃邊聊。
蕭峙不想惹她憂心,安撫道:“不必擔心,陛下如今不得不重用我,但他早就對我起了防備之心,多今日這一樁無關緊要。太廟前出了這么大的事,他有得操心的,他如今的心思都在坐穩(wěn)龍椅上,只會懷疑其他幾位皇子?!?
去太廟向趙太后問罪的消息,確實是閆闖和戴向鼎想法子泄露給了趙太后。
不過今日這手筆,不像趙太后所為。
那名術士落在小皇帝手里落不得好,今日他一要挾,術士便改了口,估計在皇帝面前也堅持不了多久。
晚棠聽罷,很快將思緒梳理得井井有條。
“夫君是擔心陛下收用那些朝臣后,一旦坐穩(wěn)皇位,便不再需要你了對不對?有了今日這一出,這幾位大臣絕不會再被陛下信重,反會互生猜忌。”
“我閑來無事翻過侯府的藏書,大靖此前有過一位攝政王,他輔佐的天子羽翼長成后,便開始猜忌他。不過當時那位天子猜忌得也沒錯,那位攝政王確實有異心,舍不得還權,以至于最后落得身首異處、挫骨揚灰的下場。”
“古往今來,盛極必衰,你如今身居高位,若一朝跌下去,只怕也會摔得很慘?!?
蕭峙聽她唏噓,忽然湊近了看她臉色:“所以夫人覺得,他還權之后便不會凄慘?”
晚棠搖搖頭:“人心叵測,猜忌哪是那么容易消除的,天子若想要他的命,他無權無勢更容易被拿捏?!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