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看,老太太的擔心恐怕要成真了。
阮亦舒:這孩子,肯定是坐火車累了,我去把她叫醒。
算了,程令嫻拉住她,放輕腳步退出房間,讓她休息會,飯菜單獨留一份,什么時候醒了再熱給她吃。
池蘭香這一覺睡得格外沉,日上三竿還沒起來,吳同志見程令嫻一直坐在客廳等看不過去了,來到東廂房敲門喊人。
池蘭香被鬧醒,嚯地拉開門,誰啊,吵死了!
吳同志一噎,好聲好氣道:已經(jīng)十點半了,老太太一直在等你起床呢。
池蘭香見外面天光大亮,睡脫線的腦子猛然清醒。
她不是在房里等著吃晚飯嗎,怎么就睡著了,還一覺睡到了天亮!
她埋怨瞪了吳同志一眼,你就是那個保姆吧你怎么辦事的,昨晚不知道喊我,害我睡過頭!
這下奶奶該對她印象不好了,都怪這個姓吳的保姆,她肯定是故意給自己穿小鞋,城里人最會耍心眼了。
吳同志莫名其妙被罵,尤其對方看自己的眼神好似在看什么低賤的奴仆,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讓開!趕緊干活兒去,別想賴在我門口偷懶!
池蘭香氣哼哼推了吳同志一把,快步往客廳走去。
殊不知她說的這些話都落在了程令嫻耳朵里。
認親過程并沒有池蘭香想象中的那么親熱感人,老太太態(tài)度不冷不熱,詢問了幾句關(guān)于池家的情況。
她按照事先準備好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答。
想著到底只是個十八歲的小姑娘,品性不好后面可以慢慢教,程令嫻態(tài)度軟和下來。
蘭香,你母親她這些年過得怎么樣
池蘭香捏緊手心,裝出委屈可憐的樣子,林…我娘她記恨當年的事,這些年一直對我拳打腳踢,還罵我是野種,我養(yǎng)父看不下去,已經(jīng)跟她離婚了。
當年的確是華仲遠做了錯事,那個女人恨也是應(yīng)該的,但她不該發(fā)泄在無辜的孩子身上。
程令嫻眉頭深深蹙起,半晌嘆了一口氣,拍了拍池蘭香的手,都是上一輩的孽緣,你受苦了。
池蘭香哭唧唧地撲進她懷里,奶奶,你不知道我以前過的都是什么日子,嗚嗚嗚我總算回到你和爸爸身邊了……
正當她準備好生訴苦一番時,華同安走了進來。
別哭了,這是你大伯家的兒子,同安,比你大四歲,快叫堂哥。
程令嫻拍拍池蘭香的背。
或許是因為知道她男女作風不正,對吳同志態(tài)度不好,又或許是因為和華仲遠長得一點都不像,她哭著撲過來的時候,程令嫻一點血緣親情的感覺都沒有,甚至下意識有些抵觸。
聽到池蘭香的名字,又是從桃源村來的,華同安很驚訝,你也姓池那你認識顧錚和池皎皎嗎
池蘭香瞬間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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