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康寧,絕對不會給一個郡君行禮,就算別人她仗勢欺人,她也不會彎一點腰。
藍(lán)衣姑娘是上次安樂公主擺賞菊品蟹宴時被班婳嘲諷長相普通,從沒有注意過的李如。自從那次的事情后,李如被人恥笑了很久,所以這次見班婳竟然敢受康寧郡主的禮,便忍不住跳了出來。
“班郡君果然是貴人多忘事,我是被你嘲諷過長相普通的李如,”李如冷笑,“怎么,您又不記得我了么?”
班婳拋給對方一個明知故問的眼神,“李姐真是料事如神。”
“噗!”
班婳扭頭看,不遠(yuǎn)處站著一個華服公子,長得與康寧有幾分相似,應(yīng)該是惠王府世子,康寧的同胞哥哥蔣玉臣。他不是早在三年前出門游學(xué)了么,怎么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大哥,”康寧見到蔣玉臣,臉上的委屈之色更濃,走到蔣玉臣面前垂著腦袋不話。
班婳皺眉,這是要找哥哥來幫忙了?她伸手抽出腰間的馬鞭,朝蔣玉臣拱手道“見過世子?!?
蔣玉臣看班婳手里的鞭子不像是凡物,柄首處還纏著金玄兩色的軟綢,就猜到這個馬鞭可能是御用之物,只是不知道怎么到了這個姑娘手上。不管是什么原因,這個姑娘應(yīng)該在皇帝面前很得臉面,不然以他妹妹的性格,不會對她這么忍耐。
自家妹子是什么樣的性格,沒人比蔣玉臣更加了解。
不過這個姑娘剛才的話,倒是挺有意思的,他很少見有人話做事這么直接的,簡直不給人一點臺階下。
“姑娘客氣,不知舍妹有什么做得不對的地方開罪于你,在下代舍妹向你道歉,請你見諒?!笔Y玉臣朝班婳一揖。
班婳覺得惠王府的這對兄妹有些奇怪,沒事就愛給人行禮,簡直就是沒事找事。
“你們在干什么?”班恒遠(yuǎn)遠(yuǎn)瞧著一個藍(lán)衣女子瞪著自己姐姐,擔(dān)心他姐被人欺負(fù),當(dāng)下帶著幾個護衛(wèi)沖了過,把班婳攔在身后,看清來人后,便陰陽怪氣道“喲,這不是惠王世子殿下嘛,你不是嫌京城這種地方嘈雜俗氣,四處游學(xué)了嗎,怎么這會兒又回來了?”
八年前,班恒跟著祖母某大臣家做客,他人貪玩,便躲在假山里等其他人來找他,哪知道卻因此聽見蔣玉臣跟仆人他父親的壞話。從就是混世魔王的他,哪里受得了別人這么他父親,當(dāng)即便把這事嚷了出來。
因為他宣揚出來,事情便鬧大了,陛下不僅下圣旨斥責(zé)了惠王教子不嚴(yán),還蔣玉臣目無尊長,有違君子之道。此事過后,他差點連世子之位都保不住,最后因為祖母心軟,替他在陛下面前了幾句好話,才讓陛下收回撤銷蔣玉臣世子之位的旨意。
從那以后,蔣玉臣就很少在人前露面,四年前便出京游學(xué)了,臨行前還什么京城污穢,不是清靜之地云云。
可見做人不能把話得太滿,這才過了幾年,人就灰溜溜地回來了。
“班恒,你閉嘴!”康寧聽到這話,就想起哥哥曾經(jīng)遭遇的那些事皆因班恒而起,對班家人恨意更濃!
“你對我弟弟吼什么?!”聽到康寧對自己弟弟又瞪又吼的,班婳不樂意起來,把蠢弟弟往自己身邊一拉,“康寧郡主,這是我班家的世子,不是你家的仆人,想對他甩臉色還輪不到你!”
康寧的火氣也被班婳給激了出來“不過是個侯府世子,在我哥面前,也要乖乖行禮,有什么好猖狂的!”
“君珀,那邊怎么吵起來了,”云慶帝見不遠(yuǎn)處隱隱傳來爭執(zhí)聲,其中一個聲音還有些像班婳的,于是叫來容瑕,對他聲道,“你帶人過看看。”
君珀長得這么俊俏,那些姑娘見到他,應(yīng)該也會收斂兩分火氣。
。
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