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禾不等周闔之做回應(yīng),下車快步離開,朝家里走去,走得越來越快,好像走慢一步會被周闔之追上,到時(shí)候她不敢確定自己會不會改變主意,立場會不會再次動搖。
所以她只能在保持最后一絲絲理智的時(shí)候,快步離開,不能有一秒的猶豫。
否則很可能再次重蹈覆轍。
她已經(jīng)明確、付出所有一切喜歡過他一次,就一次耗盡了所有氣力。
回到家里,沈西野在她家里沙發(fā)上坐著,和趙父在下棋,趙母不在家里。
趙父說:“禾禾回來了。”
沈西野看向趙禾,同她打招呼:“禾禾,下班了?”
“爸,媽媽呢?”趙禾一邊換鞋子一邊問。
趙父說:“你媽媽和朋友做美容了,還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回來。”
趙禾點(diǎn)點(diǎn)頭,“那你們玩,我先回房間了。”
回到房間,門一關(guān)上,隔絕外界所有一切,趙禾感覺全世界仿佛只剩下自己,能夠聽見自己的慌亂不安的心跳聲,她適應(yīng)了好一會兒,進(jìn)了浴室泡澡,她整個(gè)人躺進(jìn)浴缸里,暫時(shí)選擇性逃避,起碼這一刻不愿意面對,也不愿意回憶這幾天周闔之對她說的話,做的事。
說不沉浸其中,是自欺欺人。
她心里還是有殘念,還是喜歡他的。
不能否認(rèn)。
不過喜歡也不一定要在一起。
熱氣熏紅了趙禾的臉頰,也熏紅了她的眼尾,紅得要命,隨時(shí)都有可能掉下眼淚,她在要哭的時(shí)候一頭鉆入熱水里,直至快缺氧才鉆出來。
長發(fā)隨著水波蕩漾,熱氣彌漫,所有春色掩藏在水里。
泡完澡出來,趙禾吹干頭發(fā),房間門突然被人敲響,她穿上外套去開的門,敲門的不是別人,是沈西野。
“禾禾,我要走了?!鄙蛭饕罢驹陂T口,同她打招呼。
趙禾剛洗完澡,雙眼滿著水霧,濕漉漉的,像小鹿的眼睛,“好,你慢走?!?
“禾禾,別跟他見面了,你們不適合?!鄙蛭饕皼]頭沒腦來了一句。
“什么?”
“我剛剛都看見了,我看見你從他的車?yán)锵聛?,我看見你快步回來,禾禾,別再犯同樣的錯(cuò)誤了,他不適合你,他帶給你的只有痛苦傷害?!?
趙禾說:“謝謝,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不過這是我自己的事。”
沈西野緊了緊手指,“好,那我走了?!?
“嗯,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