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公主聞,笑道:“幸好顧慎之寫的話本本宮還能看得下去?!眲倓傫€馬說的那本是什么玩意?那種話是一般人能說得出來的嗎?
“不對,顧慎之不用‘一枕黃粱’和‘山野居士’的筆名,又想出這個什么黃粱一夢?”她想了想,終于發(fā)現(xiàn)哪里不對勁了。
“對啊,慎之說他是朝廷命官,不好光明正大地寫話本,怕被別人說他不務(wù)正業(yè),就隨便想了個名字,反正自打‘一枕黃粱’出名后,很多人也跟風(fēng)起類似的文名,只要他不承認(rèn),別人如何猜測是別人的事?!敝x長亭剛開始是不同意的,只是他最后還是被顧青云說服了。
今天就是顧青云話本新出的日子,名字一如既往地簡單粗暴,就叫《海外建城記》。
安樂公主先隨意翻了翻,看了一會兒就點點頭,道:“本宮等寫多點再看,過兩天妙兒生辰,本宮再開個宴會,到時在席上說個一兩句就算了?!?
“又有人來。”謝長亭暗自嘀咕了一句,握住安樂公主的手道,“公主,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反正我都是支持你的。”他隱約知道安樂公主在做的事,畢竟她從不瞞他,不過她也沒把他牽涉進來。
謝長亭明白,既然自己娶了公主就別想著置身事外,唯一讓他覺得安慰的是,公主做得很隱蔽,表面上對幾個弟弟都一視同仁,平素行事很是低調(diào)。
他知道公主可能還有一層意思,就是想為天保掙個爵位,畢竟公主的兒子可是沒有爵位的,不像公主的女兒,受寵的話可能被封個虛銜,但對于爵位的冊封,皇室很是謹(jǐn)慎,沒有功勞很難通過。
至于家里的爵位?自打他尚主后,他爹和他大哥大嫂防他跟防賊似的,怕給自家招災(zāi),讓皇室找到借口奪爵,他們行事謹(jǐn)慎,非常小心翼翼,讓他看了很是無語。
“好吧,自然支持本宮的話,那你現(xiàn)在就去打一套拳,駙馬,這些天你似乎到演武場鍛煉的時間又少了!”說到這里,安樂公主就想推著謝長亭出門。
謝長亭一聽,忙遠(yuǎn)離她,叫道:“我現(xiàn)在忙得很,沒時間去打什么拳,呃,對,我要整理戲劇的種類,這可是大事,我很忙的,這可是慎之提醒我做的,萬一真出版了,那我也算是有著作的人了,算是文人,哈哈,這可是一件大事,公主,你一定要支持我?!?
“無事,我找?guī)讉€清客幫你,讓他們整理資料,到時一起署你的名字即可?!卑矘饭骱苁堑坏卣f追。
謝長亭一愣,隨即搖頭:“這可不行,這是別人做的不是我做的,怎么好占用別人的成果?”
“你呀,不開竅。想一想咱們老三,讀了幾本酸書,找一堆文人給他打下手,就這樣他還不是出書了?還得到父皇的贊揚。有這例子在,你怕什么,反正咱們出了銀子,你也算是幫上忙的?!?
說完后,不顧謝長亭的反對,提溜著他去打拳了,見他掙扎,就在他耳邊低聲道:“你不想反攻了?”
謝長亭一愣,隨即想起那段時間自己被抓著苦練的日子,還真讓他練出一身薄薄的肌肉,只是時間一長,自己又慢慢松懈下來。
“好好好,我自己去,你不用抓我?!敝x長亭眼睛發(fā)亮,隨即整理自己的衣領(lǐng),率先走出書房,一副興沖沖的樣子。
后面的安樂公主不由得搖頭嘆息,又有些期待:也不知道這次駙馬能堅持多久?
越省臨陽府林溪村。
顧永良自從回到林溪村后就陷入了愛的包圍中,家中的長輩對他極好,要星星不給月亮,要吃雞蛋絕對不上鴨蛋,這讓他如魚得水,心里快活極了,覺得整天泡在蜜罐里。只是讓他意外的是,在京城對他極好的太外公,回來后倒是對他嚴(yán)厲得緊,程度直逼他親爹,讓他苦不堪。
這天傍晚,顧永良再次拖著疲憊的身子從方家村回來,還在牛車上睡了一覺,回到家才醒來。
剛一醒來,又發(fā)現(xiàn)他被長輩們包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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