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醫(yī)生又笑了笑,笑得很是溫和:“我認(rèn)識你哥哥,前天晚上,你哥哥還火急火燎地找我過去給你看過診呢,不過你當(dāng)時在昏迷中,沒印象也正常?!?
他說的,應(yīng)該就是我從顧易那里出來后,被唐逸找到的那個晚上。
那醫(yī)生又沖我道:“唐小姐,不管你跟小顧之間發(fā)生了什么,看在他傷得那么重的份上,你去跟他說說話好么?他真的挺可憐的。”
“那與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我淡淡道,“我有我自己很在乎的人,我在乎的人也受了傷,我難道不應(yīng)該去陪著我在乎的人么?我為什么要去陪著他?”
說話間,顧易已經(jīng)緩緩地走了過來。
他眼眸通紅地盯著我,身側(cè)的手握得很緊,蒼白的臉上縈繞的都是壓抑的悲傷。
我承認(rèn),我這些話很絕情。
可在他用那種卑鄙的法子拆散我跟賀知州的時候,他就應(yīng)該能想到,我會厭惡他。
是他的極端,讓我們彼此之間,連朋友都沒得做。
那醫(yī)生看了看顧易,又看了看我,沖我詫笑道:“唐小姐,好歹你跟小顧相識一場,說話何必這樣絕情?”
“哪里絕情了?”
陸長澤頓時不服氣地道,“我們家安然說的也是事實(shí),自己的愛人不去在乎,難道要去在乎那無關(guān)緊要的人???
還有,你身為醫(yī)者,少在這道德綁架,行不?”
被陸長澤這么一懟,那醫(yī)生尷尬地咳了兩聲,沒有再說什么。
顧易深沉的眸光倒是落在了陸長澤手里提著的食盒上。
陸長澤注意到他的視線,連忙炫耀地道:“看什么看?。课覀儼踩挥H手做的飯菜,你沒吃過???
哦,也是,我們家安然也只會為我們家知州親自下廚。
這些啊,可都是小安然親手做好,送來給我們家知州吃的呢?!?
即便陸長澤這般炫耀,顧易臉上的情緒也沒有很大的波動。
他近乎平靜地看著我,沖我問:“這些,真的是你......親手為他做的么?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