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嶄新的僧袍穿在了周元的身上,又戴上那獨特的帽子,周元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晨曦道:哥哥…他們更多說無量壽佛。
無量壽佛!
周元鞠躬道:這位施主,小僧有一禪法需兩人一起修煉,請施主助小僧理佛!
晨曦噗嗤笑出了聲,隨即紅著臉道:哥哥還有心情開玩笑,頭發(fā)都沒有了。
周元道:把那小子拉上來!讓他看看像不像那回事兒!
于是,瘦小的俘虜被拉了上來,鼻青臉腫,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他看著周元,點頭道:行頭挺像的,但僧袍太干凈了,皮膚還不夠粗糙。
說實話,周元常年在外征戰(zhàn),可不是什么小白臉的皮膚,但也比不上那些僧人,所以還需要易容。
那些僧人,都是長年累月不洗僧袍的,你這個…一看就是假冒的。
而且,頭發(fā)還是有些長了,要再短點。
周元道:關陸,等會兒讓人把僧袍拿去做舊一下,弄臟一點,至少讓他們第一眼看不出來。
關陸點頭道:明白!
周元道:對了,再揍那小子一頓。
啊
瘦小男子真的懵逼了,撲騰一下跪在地上,大哭道:為什么啊哥!我已經(jīng)這么老實了!放過我吧!
周元冷笑道:讓我留六寸不就是沒事了,狗東西,叫啥名字!
瘦小男子道:小的沒名字…大家都叫我黑猴子…
出身貧苦的人,沒有名字是正常的。
但周元卻是皺了皺眉,道:你也配叫黑猴子關陸,等會兒打他兩頓。
黑猴子當場懵逼。
他實在忍不住問道:哥,為啥啊,為啥啊哥!
周元道:關陸,打三頓。
好了,現(xiàn)在黑猴子不問了。
把他押下去之后,關陸才鄭重道:主公,你一個人潛伏過去,還是太冒險了,我們需要有更詳細的計劃。
周元道:明天襲擊出來采購的僧侶團,演一唱戲,把我塞進去。
進去之后,我摸清楚那邊的底細,想辦法進金頂寺與二師姐聯(lián)系上。
只要確定了二師姐安全,我們可以里應外合,嘗試收網(wǎng)。
關陸道:太想當然了,內(nèi)外消息不互通,作戰(zhàn)時機、信號,什么都要提前制定,和東番島一樣,一次性要把問題全部解決。
周元點頭道:我有一些想法,但還不夠完善,今晚不睡了,好好商量一下,如何破局。
但要做好無計可施、只能見招拆招的準備,甚至要做好最壞打算的準備。
關陸變色道:什么是最壞打算
周元輕輕笑了起來。
……
金頂寺,一個紅黃相間的帳篷之中。
胡彪跪坐在蒲團上,低聲道:一方面這是我們的失職,另一方面,是對手過于強大。
大護法,黑山派已經(jīng)盡力了,我們總不能把所有資源都投入到這上面來,總要給周元留個口子讓他鉆。
您老人家是金身羅漢,我…
枯瘦的大手抬起,一股無形的力量讓胡彪喘不過氣來。
緊接著,才是慢悠悠的聲音傳來:金身羅漢已經(jīng)圓寂,我教再無羅漢。
這件事你不必再管,去忙你自己的吧。
胡彪松了口氣,道:全聽大護法的,只是周元太狡猾,大護法千萬要注意。
老僧并未語,只是目光之中閃出黑色的光,滿臉的皺紋顫抖著,發(fā)出了森然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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