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哥,你不會真的要跟盧儀妤結(jié)婚吧?”
距離婚禮還有三十五天,許航毅突然失聯(lián)。
盧儀妤苦尋找多日,終于在第七天從許雋辰處得到了他的消息。
立即買了最近一班,去往江市的機票,馬不停蹄趕到,他所在的酒店。
剛準(zhǔn)備敲門。
聽見里面的對話,她瞬間頓住了手。
下一秒,就聽見許航毅“噗嗤”一聲。
帶著幾分戲謔說道:“開什么玩笑,我追她不過就是惡心許雋辰而已?!?
“演戲而已,切勿當(dāng)真?!?
許航毅語調(diào)平穩(wěn),吐字清晰。
盧儀妤可以斷定,他沒有喝醉。
房門沒有關(guān)嚴(yán)。
透過門縫。
她看見許航毅,雙腿交疊,仰靠在沙發(fā)里。
神色自若,姿態(tài)散漫。
眾人見他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均是一副了然的神情。
門外的盧儀妤。
如同被人從頭到腳澆下冰水一般,臉上血色盡失。
“還得是毅哥厲害啊,許雋辰十年都沒帶走的人,我們毅哥輕輕松松拿下。”
許航毅半瞇著眸,看向說話之人,嘴角上揚,低低一笑。
夾著煙的手,輕輕上下晃動,似是彰顯著他滿意的態(tài)度。
說話之人十分有眼色,見許航毅十分受用。
他那雙細長的眼睛,閃爍出邪氣,看向許航毅繼續(xù)說道:“乖乖女情趣上必定木訥,不如兄弟們,給毅哥找個會玩的,讓毅哥婚前快活一下?!?
許航毅原本半瞇著的眸子,突然睜開,眸光銳利看向他,沉聲道:“那些女人也配?”
另一人看出許航毅的怒氣,連忙打趣道:
“我們毅哥對女人,那不止要身子那么膚淺,只有對毅哥一心一意的女人,才配得上他?!?
“你去派人,把她接過來?!?
那人眉頭一挑,眾人了然,相視一笑。
許航毅凌厲的眼神逐漸變緩,嘴角噙著笑,吐了個煙圈,擺了擺手,“今天沒興致。”
罷,剛起身的人,看了看他,又坐了下來。
盧儀妤看著室內(nèi)沙發(fā)上的許航毅,孤傲高冷的讓她陌生,跟在她面前,截然相反。
所以,這個才是真實的他媽?
那個對他一心一意的女人是誰?
他在外面,有別的女人嗎?
他明明知道,她最厭惡虛假的人,憎恨所有哄騙她的人。
胸口仿佛被什么碾壓,在不斷擠壓著胸腔里的怒火。
盧儀妤放棄了,進去尋他的念頭。
她無法面對這樣的許航毅,讓她陌生又厭惡。
“話說回來,我看盧儀妤對毅哥也不像是假的。”
一個帶著些許遲疑和顧慮的聲音不合時宜響起,打破了廳內(nèi)的笑聲。
“聽說……滿城在找你?!?
坐在那人對面的人聽后,立即冷哼,迅速收起笑容,回懟道:
“那女人跟許雋辰十年,跟毅哥才五年,你能相信,一個人很快就放下十年的感情嗎?!?
另一個人也接連應(yīng)和道:“就是,那你也該聽說,許雋辰在出面幫她找人吧?!?
“這個節(jié)骨眼上,他突然出面幫她,說明他們中間,就沒斷過聯(lián)系,保不齊兩人還有些什么別的事,給我們毅哥戴綠帽子都說不準(zhǔn)?!?
圈內(nèi)所有人都知道,盧儀妤在少女懷春的十年里,眼里心中只有許雋辰。
她清冷孤傲,只對許雋辰熱烈溫柔。
但,就是這樣一個專一癡情的女人,卻能被許航毅用兩年追到手,五年娶回家。
所有人都不信,她愛許航毅。
許航毅,亦是不信。
聽著他們的話,眉頭輕佻。
嘴角微微上揚,揚起一抹邪魅的笑,聲音微沉,說道:“想讓我做接盤俠,她的道行還太淺。”
“更何況,呵,她盧儀妤現(xiàn)在根本離不開我。”
他用七年的時間,把她寵成,離開他,生活就完全不能自理的大小姐。
一點一滴地滲透進她的生活圈子,她的家人朋友甚至是工作。
她所有的圈子里,都有他的身影。
又或者說,她的圈子,已被他改造成她的牢籠。
眼里帶著一抹玩味的笑意,眼底閃過一絲陰戾,右手把玩著打火機,儼然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那細長眼的男子,悄悄打量著許航毅的神情,猶豫說道,“要不這樣,反正毅哥也并不是真的想結(jié)婚?!?
“不如……不如毅哥你就繼續(xù)扮演,你那深情角色,陪她準(zhǔn)備婚禮拍結(jié)婚照發(fā)喜帖,然后結(jié)婚當(dāng)天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
“我們幫你收集,她跟許雋辰有私情的證據(jù),到時候,婚禮現(xiàn)場當(dāng)眾一公開,兩個人一起完蛋。”
“我們毅哥,直接收割,坐收漁翁之利?!?
眾人聽見這個建議,紛紛夸贊他主意不錯。
房內(nèi)歡快的喧囂,對于盧儀妤來說格外刺耳。
她費盡心思,準(zhǔn)備的這場婚禮,被他人視如敝履。
她對許航毅,真摯純粹的愛,在他人眼里,竟是如此虛偽斑駁。
盧儀妤的憤怒,如一團烈火,在胸膛肆意的燃燒,燒得五臟六腑都生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