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時深上了車后,就窩在顧南嬌肩頭,沉默著。
顧南嬌不想跟他那么親近,推了推他的腦袋,他不高興地皺眉,抓住了她的手指,繼續(xù)冷著臉沉默。
顧南嬌:……
顧小姐,你不用理會霍總,他喝醉之后就是那樣,雖然很執(zhí)拗,但是很安靜,不會打擾到你的。許統(tǒng)看著后視鏡說了一句。
顧南嬌有點無奈,又推不開這男人,只能被他拉著手沉默著。
車很快開了麗山湖別墅。
許統(tǒng)把霍時深扶進了主臥,脫了鞋,蓋上被子就走了。
顧南嬌去了書房。
不到五分鐘,就有人來敲門。
應(yīng)該是霍時深,擔(dān)心他有什么事,顧南嬌走去開門。
霍時深站在門外,穿著已經(jīng)皺掉的襯衫,染著醉意的眸子望著她,微微瞇著,很是狹長好看。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醉酒后的男人。
有什么事顧南嬌收回自己癡迷的目光問。
霍時深安靜地望著她,顯然還在醉酒狀態(tài)里,他委屈巴巴地說:我的襯衫找不到了!
襯衫
黑色的。他強調(diào)。
又是昨天那件該死的黑色襯衫
顧南嬌帶他去了主臥,麗姐今天有送衣服進來嗎
她按開了衣帽間的燈,也不知道他為什么對那件衣服那么執(zhí)著有什么意義嗎
不知道。他跟進衣帽間,就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像尊雕像。
顧南嬌忽然懷疑,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吧
不是說他喝醉后很安靜的嗎
看起來不像啊。
我的襯衫呢他皺著好看的眉問。
顧南嬌只好在那堆干洗好的衣服里面找,全是黑色襯衫,就是沒有他要的那一件!
她決定拿一件假的糊弄他。
要是他喝醉了,他肯定認(rèn)不出來。
找到了!顧南嬌隨便拿了一件黑色的,送到他面前。
男人果然沒有意識,他點點頭,開始脫自己身上的襯衫,好,我要換衣服了。
他將扣子一顆顆解開,可是喝醉了,行動不便,解得很艱難。
顧南嬌看得無奈,過去按住他的手,別換了,又不要出門,明天在穿吧。
不行。他拂開她的手,堅持要換衣服。
但解得磕磕碰碰,根本解不開,他上手就要扯。
等等!我?guī)湍悖∵@么貴的襯衫,顧南嬌不想被他毀了,走過去,手指放在他的襯衣上,幫他解扣子。
霍時深安靜了下來,低著頭,醉意朦朧地俯視她。
隨后,修長的手指落在她發(fā)間,輕輕撫摸著,還聞了一下。
好香。他聞得迷醉,又按住她腦袋聞了一下。
……顧南嬌都要無語了,還說喝醉后很安靜,她覺得老鬧騰了,比平時鬧騰了不知道多少倍!
你站好!顧南嬌氣得推他,在這樣鬧衣服都脫不好了。
衣服上的扣子那么多,解完了還有袖扣,她都煩死了!大半夜的也不讓人消停。
我疼!他忽然皺著眉說了一句。
疼她不解抬頭。
這里好疼!他指著自己肩膀的位置。
顧南嬌滿心疑惑。
當(dāng)襯衫揭開的那一刻,她終于知道他為什么喊疼了,肩膀到胸膛的位置,裹了一層又一層的紗布。
顧南嬌吃驚了,你肩膀受傷了
怪不得最近他總是衣冠楚楚的樣子,無論到哪都穿著黑色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