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南歌正在想著,咔一道嗑瓜子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安靜。
霍老夫人和阿芳聽到了身后的聲音,立刻回過頭來,在看到霍北宴后,霍老夫人急忙擦了擦眼角的淚光,笑容滿面的開了口:臭小子,你帶著孫媳婦回來啦!
霍北宴攥緊了拳頭,旋即上前一步,直接開了口:奶奶,你放心,我不會對大房做什么的。這霍家……就讓給他們吧!
這話一出,霍老夫人立刻怒道:你在說什么胡話!
她直接道:這霍家是我一分錢一分錢積累下來的家業(yè),整個霍氏集團(tuán)也是我創(chuàng)建的,你不要了,就大房那些人的德行,這霍氏集團(tuán)就要開始走下坡路了。我只放心你!
霍北宴一頓。
霍老夫人拍了拍他的手:我剛剛的話都是胡話,你就當(dāng)沒有聽過。北宴,奶奶年紀(jì)大了,心就軟了,如果是年輕那會兒啊,早就把大房的人趕出去了,根本不會讓你為難……奶奶只希望,你別怪奶奶。
怎么會。
霍北宴扶住了她的胳膊:在我心里,你就是我最親近的人。
我怎么可能是你最親近的人霍老夫人瞥了許南歌一眼,笑著拽住了她的手,笑瞇瞇的放在了霍北宴的手里:以后啊,她才是你最親近的人!
許南歌和霍北宴對視一眼,接著兩人都微微一笑。
司徒南音在旁邊圍著幾人走了一圈,然后就開了口:嘖嘖嘖,你們看上去可真是和諧啊,但也只是表面上罷了。
說完后,她就直接看向了霍老夫人:老人家,當(dāng)斷不斷,必受其亂。一個大家族的發(fā)展,必然是要砍掉影響它成長的樹枝,才能讓它長得更高,走得更遠(yuǎn),你這樣心軟,留給霍北宴的也不過是一個爛攤子誒
幾人都是一噎。
霍老夫人面色一僵。
霍北宴則是立刻開口訓(xùn)斥道:司徒南音,閉嘴!
司徒南音被他訓(xùn)斥了,還想說話,可是還未開口,許南歌已經(jīng)開了口:閉嘴!
許南歌的聲音,明明比霍北宴的更低一些,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司徒南音就是覺得有點被嚇到,泱泱的閉上了嘴巴。
霍老夫人開了口:是我糊涂啊……
霍北宴立刻道:奶奶,我先扶您進(jìn)去……
霍老夫人點了點頭。
等霍北宴扶著霍老夫人進(jìn)了門,許南歌這才看向了司徒南音,直接瞇起了眼睛開了口:你話太多了!
司徒南音撇嘴:我也是為你好,霍家被霍北宴掌控了,將會是你最大的助力,畢竟你就認(rèn)定了這么一個男人嘛……
她吐出嘴巴里的瓜子皮,然后開了口:你應(yīng)該知道,想要贏了這一場繼承人之爭,就必須保存和團(tuán)結(jié)所有可以利用的力量!霍氏集團(tuán)如今發(fā)展的很好,勢頭堪比五大家族了,你如果掌控了,又多了一個大家族的支持,更有利于后面的發(fā)展,你……
許南歌垂下了眸:這些事情,你以為我和霍北宴不知道嗎
司徒南音撇嘴:我這不是怕霍北宴被霍老夫人感動,答應(yīng)她即便是她去世了,也不會趕大房出門,一直讓霍氏集團(tuán)這么不清不楚的么!
許南歌冷冷的看著她:你以為霍北宴是怎么走到今天這一步的優(yōu)柔寡斷不是他的性格!
就像是當(dāng)初那個葉可柔。
明面上是他的救命恩人,可是當(dāng)霍北宴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葉可柔就被他放棄了。
霍北宴從來都是殺伐果斷的男人!
司徒南音一愣:你的意思是
許南歌直接開了口:霍老夫人這口氣不敢咽,就是因為擔(dān)心她沒了以后大房的事情,如果知道自己早死晚死,大房都是一個結(jié)果,你覺得她會怎么樣
司徒南音立刻明白了:所以,霍北宴從來沒有想過放過大房,只不過是用大房在吊著老夫人的這條命
許南歌就皺起了眉頭:還算你反應(yīng)的快!
司徒南音就撇了撇嘴:那我是真不明白了,她已經(jīng)是必死之相了,為什么還要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