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走一步,知汐的氣勢便會上漲很多。
眼底的戰(zhàn)意如滔天烈火,焚燒寰宇。
身l散發(fā)出來的寒意,又將虛空凝固凍結(jié)。
如此詭異的異景畫面,讓人望而心悸。
看著緩步踏來的知汐,牧滄雁哪還不知道對方是何想法,嘴唇張合,喃喃自語:“這瘋婆娘不肯走,是準(zhǔn)備死磕嗎?”
老實說,看見眼神冰冷到了極點的知汐,牧滄雁的心里生出了一絲悔意。剛才他有點兒沖動,所以不想讓知汐這么輕易離開,想方設(shè)法布置阻礙,發(fā)泄情緒。
“我又不是不知道這娘們的脾性,為什么硬要在這個關(guān)鍵時侯招惹她呢?”
但凡往前推個三五萬年,牧滄雁絕不會這么憂慮。眼下正是最關(guān)鍵的階段,如若被知汐所擾而影響了布局,牧滄雁實在是接受不了。
“談不了,只能打?!?
牧滄雁很清楚知汐的性格,一旦認(rèn)準(zhǔn)的事情,誰來都不好使。
為了找到年輕時遇見的那位貴人,硬是堅持了一輩子,尋覓了神州萬界,橫跨了無數(shù)個時代。
知汐來勢洶洶,擺明了不肯善罷甘休。她敢來,自當(dāng)是將個人生死置之于度外,大不了兩敗俱傷,一起下地獄。
由于太微大帝留在彼岸的手段,再加上知汐的行挑釁,讓牧滄雁難以冷靜對待,這才多加阻攔。
誰料知汐不是一個肯吃虧的主,把東西送出去以后,轉(zhuǎn)身又回來了。
“牧滄雁?!?
十余步過后,知汐冷聲呼喚。
嗯?
牧滄雁瞇起了雙眼,心頭翻涌而起的不安感愈發(fā)濃郁。
“你......準(zhǔn)備好了嗎?”
說出此話之后,知汐的帝威又上漲了一個臺階,直達帝道領(lǐng)域的極限。
又是一步落下,直接將下方的空間擊穿了,締造出了一個直徑約十萬里的冰淵,深不見底,許是通往傳中的地府,寒意瘆人,足可凍住靈魂。
“有能耐你就進來?!?
現(xiàn)在說好話已經(jīng)沒用了,牧滄雁也就沒這么讓。不如狂妄一些,彌補曾經(jīng)未能辦到的遺憾。
“等著!”
知汐不管前方有著怎樣的兇險,定要將牧滄雁揪出來,好好打上一架。
輸贏無所謂,痛快就行。
如若栽了跟頭,知汐認(rèn)命,絕不懊悔。
嗖!轟嘣!
隨后,知汐加快了步伐,沿途的虛空全被轟碎,像是一顆銀白色的流星劃破了漫漫星空,留下了十分明顯的痕跡。
途中碰到了某些障礙物,知汐順手一拳,將其打成虛無。
眨眼間,知汐已經(jīng)到達了彼岸深處。
茫茫黑霧,極大影響了視線。其內(nèi)充記了未知,定是藏匿著諸多兇險。
有何可懼!
直面著未知的黑色濃霧,知汐毫不遲疑,大步向前,深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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