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太太從護士手里奪過燙傷藥,塞進許南歌手里,將她推到霍北宴身后,招呼其余人出門:我們別圍在這里了,臭小子脫光了會害臊!
說著,還湊近許南歌,小聲道:孫媳婦,交給你了啊!
許南歌:……
病房里瞬間只剩下了兩人。
空氣中彌漫著尷尬。
霍北宴低聲道:是奶奶胡鬧,我讓護士進來……
我來吧。
許南歌打斷他的話,邁步走到他身后。
已是黃昏時分,窗外金光灑落,隱隱投進屋內(nèi),將兩人的身影拉長。
霍北宴立在窗前,光暈透過窗戶打在他寬闊性感的后背,西褲的褲腰勾勒著勁瘦的腰線。
只一眼,許南歌垂下了眼眸。
心湖像是被投下了一粒小石子,漾起層層漣漪。
她指尖粘上藥膏,輕輕涂抹在他被燙傷的地方。
男人自始至終沒有發(fā)出聲音,在女人指腹覆上肌膚的瞬間,肌肉下意識繃起。
女孩若有似無的呼吸噴灑在他的后背上,好似有一簇火苗在灼燒。
許南歌察覺出了他的緊繃,輕聲詢問:疼嗎
霍北宴掀起眼簾,眼前的窗戶反射著她臉上的表情,神色認真,像是對待一件價值連城的古董。
視線不自覺被她吸引,嘴角微微牽動,不疼。
片刻后,藥膏上完,霍北宴換上一件新襯衫,修長干凈的手指斯文的系上紐扣:許小姐,多謝。
不客氣。
許南歌猶豫著,抬眸看向他,其實,你可以不用替我擋的。你受傷了,奶奶會很難過。
你受傷了,奶奶會更難過。
我畢竟是外人。
男人漆黑的眸子定定的看著她,緩緩道:你忘了,你現(xiàn)在是我的妻子。
許南歌呼吸一緊,周圍的空氣,仿佛因為霍北宴的話變得稀薄。
心跳亂了節(jié)拍,蒲扇般的睫毛微顫。
那個……我出去一下。
許南歌轉(zhuǎn)身往外走。
霍北宴詢問:去干什么
報仇。
李婉茹怎么對她都無所謂,可傷到了霍北宴,那就不能輕易放過!
許南歌來到許夫人病房,想要看看李婉茹是不是在這里。
只是剛剛靠近,卻忽然瞥見許茵和一道男人身影走進了前方的樓道里。
那道身影猥瑣又鬼祟,看著怎么像是舅舅李盛全
她疑惑的走過去。
樓道里。
李盛全正在搓手:外甥女,舅舅手頭有點緊……
許茵壓著火氣:我這個月的零花錢給你了!
李盛全就是她的噩夢。
初一時忽然找上她,說她才是李婉茹的女兒,讓她給錢,否則就把這件事捅到許文宗和許夫人面前……
李盛全卻無動于衷,笑道:我這反正活不下去了,你如果不給我,我就去找許南歌,告訴她真相,她肯定會給我一大筆錢!
話落,門被推開。
許南歌站在那兒,背著光,她聲音很冷:什么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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