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么可是,金寶啊,你就是太老實了,才會被個丫頭片子牽著鼻子走,你聽阿奶的,找個沒人的地方和曉玲把那事辦了,別說一百了,就算沒有彩禮,她也得死心塌地跟著你!
祖孫倆躲在房里嘀咕了半天,池金寶才從東間出來,滿面紅光地朝鎮(zhèn)上跑去。
另一邊,林杏花堅決不同意池皎皎提前搬到顧家住。
還沒結婚就住在一塊兒,你把我家皎皎當什么了她有些生氣,但說出來的話實在沒什么威懾力。
顧錚耳垂微熱,溫聲道:嬸子,你誤會了,是住我大姐的房間,不是和我住一起。
那、那也不行。林杏花難得有這么硬氣的時候。
我們家皎皎跟了你本就委屈,村里說她閑話的還少嗎,沒結婚就搬到你家住,知道內(nèi)情的會說你有情義,不知道的只會說我們皎皎不懂廉恥,她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說完,她眼眶紅紅地看向池皎皎。
我閨女必須是扯結婚證,擺酒席,清清白白、名正順地嫁進你們顧家,只有這樣,才不會有人在背后說嘴。
也許是受時代的局限性,包子娘對女子的清白名聲有一種近乎極端的執(zhí)拗。
池皎皎無奈扶額,好,聽您的。
反正婚期定在下月,不急這一時片刻,至于吸能量,就只能她勤快點多往顧家跑幾趟了,送藥、看病、學功夫……總能找到借口。
顧錚沉默了片刻,突然認真地向兩人道歉,對不起,這件事是我沒有考慮周全。
在看到池皎皎的房間后,他不可避免的產(chǎn)生了憤怒和同情,便一心想讓她住得好些,忽略了那些流蜚語對她名聲的影響。
林杏花硬氣了不過半分鐘,聽到顧錚道歉后,又怕他生氣以后對池皎皎不好,也跟著道歉,然后跑隔壁借背簍小鋤頭上山里挖野菜去了。
林杏花一走,屋里只剩池皎皎和顧錚兩個人,空氣中迅速彌漫起無的尷尬。ww.x8.nēt
指望悶葫蘆主動開口是沒可能了,池皎皎搬來凳子讓他先坐,我去給你倒杯水。
一扭頭才反應過來,家里哪還有杯子,連缺了口的破陶碗都被她收進空間給三只雞當飯碗了。
好在包子娘住院的時候,她在供銷社買了不少東西,從網(wǎng)兜里翻找出一個搪瓷缸,問顧錚:
這個我之前用來刷牙喝水的,洗干凈給你用,介意嗎
顧錚坐姿筆挺,仿佛在參加什么重要的研討會,他看了一眼杯口位置,眼眸微顫,不介意。
其實不喝也可以,但他之前把這丫頭惹哭了,現(xiàn)在又拒絕她的好意,怕是不太好。
池皎皎可不知道他在腦補啥,拿著杯子跑到廚房洗干凈,廚房里的水缸燒水壺她嫌棄太占地方就沒收,所以池家現(xiàn)在除了睡覺自由,拉屎自由,飲水也是自由的。
顧錚抿了一口水,有些不自在地將搪瓷缸放在桌上,然后從懷里掏出一張大團結遞了過來。
池皎皎不解,怎么又給我錢
她和顧錚認識不過短短幾天,他已經(jīng)給她拿了三次錢了。
村里人辛辛苦苦干一個月都不一定能有十塊錢,這男人一出手就是大團結,是單純錢多,還是對未婚妻太大方
顧錚又把錢往前遞了遞,彩禮錢不是被偷了嗎,家里又什么都沒有,這十塊你先拿著添置東西,不夠再找我。
池皎皎輕笑了聲,你就不怪我把彩禮錢弄丟了五百塊,可不是小數(shù)目。
顧錚擰眉,怪你作甚誰也不想遇上小偷。
池皎皎忽地沖他勾了勾手指,那你靠近點,我告訴你一個秘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