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前,林伯說老爺子的藥找不到了,一盒剛吃完,他準備拿新的,發(fā)現(xiàn)之前準備的藥盒找不到了。
不知道是不是在來的路上掉了。
而且這種藥是進口藥,普通藥店里也買不到。
這事兒怎么樣都輪不到徐晏清來做,但就是落到了徐晏清的頭上。
大抵是要開家庭會議,并不想讓他參與到。
對此,徐晏清倒是并不在乎。
一向如此。
只是這次找了這樣一個理由支開他,卻是與以往不同。
晚飯后,徐振生安排好了車子和船,徐晏清一路回了東源市。
除夕夜,路上車少。
徐晏清到東源市,比平日里縮短了一半的時間。
他坐在車里,點開那條語音。
陳念軟軟糯糯的聲音落入耳朵,他這會戴了藍牙耳機,聲音格外的清晰,直撞在耳膜上。
徐晏清摘掉了耳機,隨手丟在了車座上。
他下了車,抽了根煙,才慢吞吞的去急診那邊,找了值班醫(yī)生開了藥。
拿完藥,值班醫(yī)生同他閑聊了幾句。
而后,去了陳淑云的病房。
過年,每個科室都會簡單的布置一下。
給過年還要住院的病人,添一點過年的氣氛。
護士站的值班護士,正趴在桌上睡覺。
陳淑云的病房在走廊末端。
行至房門口。
門上的小窗戶被紅色的窗花貼滿了。
徐晏清推門而入。
房內(nèi)飄著一股淡淡的酒氣,春晚節(jié)目還在繼續(xù),聽著應(yīng)該是在演小品。
茶幾上滿是亂七八糟的食物,倒是沒看到酒瓶,但一定是喝了酒了。
南梔躺在沙發(fā)上,毫無形象,嘴巴還在動,不知道在說什么。
陳念則趴在床邊,一只手抓著陳淑云的手,手機放在旁邊沒關(guān)。
手機震動,來了幾條信息。
陳念并沒睡著,片刻的功夫,她側(cè)過臉,拿起手機來看。
徐晏清站在她后側(cè),沒有出聲。
很明顯,陳念一點也沒察覺到病房里多了個人,她把頭發(fā)別到耳后,耳朵露在外面,正好是那只聽不見的左耳。
之前被打的傷都已經(jīng)完全褪掉了,一點痕跡都沒留。
她把那些信息都瀏覽了一下,如果是學(xué)生發(fā)過來的,就會給予回復(fù)。
又點開徐晏清的微信看了一眼,然后點開了他的朋友圈,他的朋友圈是完全開放的,不過也沒什么值得看的東西,都是醫(yī)學(xué)相關(guān)。
最新那一條,有孟安筠的點贊。
她的手指猶豫了一瞬,還是點開了孟安筠的朋友圈。
今天孟安筠分別發(fā)了兩條朋友圈,一條發(fā)的是年夜飯,還有她的大紅包。
陳念仔細數(shù)了一下,總共有八個,每一個看起來都很厚。
凌晨這一條,她跟著家里一塊去寺廟,上頭柱香,照片拍的是寺廟山路上連綿不絕排著隊的人。
配文是得償所愿。
突然,陳念看到了墻上的人影,她猛地轉(zhuǎn)過頭,四目相對的一瞬,陳念感覺自己的心坐了一趟急速過山車。
她下意識的將手機攥進了掌心,屏幕朝下。
心跳的極快,腦子懵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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