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槐詩。
年齡
十七歲。
職業(yè)……學(xué)生是吧
對,兼職新海天文會監(jiān)查官,災(zāi)厄樂師、深淵廚魔什么一大堆有的沒得……
在門房處的保安室里,槐詩坐在椅子后面誠懇地自我介紹著,并且將自己的證件放在了桌子上。
……
保安一臉你特么在逗我的表情,估計是沒有見過這么嚴(yán)重的中二病,沉默許久之后搞不清楚這忽然跑上門的家伙想要干什么……
難道是廠里領(lǐng)導(dǎo)家的孩子
不對,廠里好像也沒有姓槐的啊
來訪的原因呢
保安在桌面上頓了頓筆:找誰有聯(lián)系方式么我?guī)湍憬谐鰜?
能幫忙叫出來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坐在桌子對面的少年也笑了起來:我來找這一家生物制藥公司的老板丁南柯,以及他的六個同伙。
他們因為觸犯邊境物資管制條例而被新海市天文會監(jiān)查官,也就是我下達(dá)了一封逮捕通知——雖然這個東西一般被別人稱為黑函就是了。
說著,那個少年從自己的馬鞍包里抽出了一把沉重的長劍,愣了一下,又尷尬地塞回去:不好意思拿錯了,是這個……
這一次,一封黑色封面的通知書就被放在了桌子上,緩緩地推了過去。
停在了保安的面前。
保安皺眉。
啥玩意兒
困惑地拿起信封,左右看了看,確定這是一個惡作劇之后,神情就變得越發(fā)不快起來。
然后,他就看到從窗戶外面落在自己身上的小紅點……好像漫天小星星那樣,一閃一閃亮晶晶。
紅外瞄準(zhǔn)器的鎖定之下,他呆滯地抬頭,終于看到從窗外高墻之上冒出頭的鎮(zhèn)壓部隊,還有他們手中明晃晃黑乎乎的槍膛。
好哥哥們的長槍短跑具備著語難以媲美的說服力,在瞬間就令保安領(lǐng)會了槐詩的意思,乖乖跪在地上,雙手抱頭。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個打工的……
沖進(jìn)來的好哥哥們才不管這個呢,不管是人是鬼先按地上脖子上來一針,回頭再慢慢清算。
隨著槐詩的信號,他們瞬間翻過了圍墻,向著內(nèi)部發(fā)起進(jìn)攻。
動作飛快,勢如破竹。
槐詩在后面加油鼓勁。
給我上!
沖哇!
同志們加油!
俄聯(lián)雖大,我們已經(jīng)無路可退,我們的背后就是莫……
最后那句沒說完,就差點被老傅從背后踹了一腳。
你可住嘴吧,不要干擾指揮!
他一臉嫌棄地指了指旁邊:那個誰,老王,把你手機(jī)拿出來給小朋友玩一會兒,別讓他添亂了。
我堂堂監(jiān)查官,鼓舞一下士氣,我怎么就干擾指揮了
你那特么叫喪氣,哪里叫鼓舞士氣了!
行吧,那我給大家表演一個巴赫無伴奏大提琴組曲怎么樣……你看,老王剛剛看過來了,他想聽!
旁邊的老王兩眼望天,根本不想接他們翁婿倆的話茬。
如果不是他消息靈通的話,還不知道呢,局里私底下都在傳:好像槐詩已經(jīng)被處長的女兒領(lǐng)回家里去了,每天都睡一個房間里。
據(jù)說處長連管都不敢管的……
聽秘書小李說,他上門給送文件的時候,還聽見他跟家里的狗在吵架……
說不定這兩天精神壓力過大,已經(jīng)被氣壞了!
他正尋思著什么時候委婉地勸說處長去看一看心理醫(yī)生這個問題,神游物外,根本不搭理這吵成一團(tuán)的倆人。
直到制藥廠的深處傳來交火的聲音。
轟鳴聲不絕于耳。
很快,他的臉色就變了。
這幫孫子竟然有手榴彈!
到了這時候,他看向了傅處長,請求指示。
傅處長也知道這不是吵架的時候,壓著怒意瞪了槐詩一眼。
意思是還愣著干什么,快上!
槐詩則掏出手機(jī)里坐在旁邊,一臉我是小孩兒不懂叔叔你在瞪我干什么的樣子。
老傅的臉色紅了又青,青了又黑的,一咬牙一跺腳,拔出手槍來準(zhǔn)備自己沖了。
馬上被槐詩趕忙攔下來……
開玩笑,要是萬一有個什么三長兩短,他以后可怎么面對自己的好兄弟。
行了行了,我來行吧
他把老傅按在椅子上:象王老哥你千金之軀,不要輕易冒險……
眼看槐詩這孫子把稱呼從老傅變成象王老哥,老傅臉色已經(jīng)氣綠了,偏偏又不能發(fā)怒,只能硬憋著傷肝。
看得槐詩心里一陣感慨:回頭過年的時候給他提幾瓶護(hù)肝片過去吧,自己這個老哥哥也挺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