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煜說著,手上的力道加重,江果果被攥得生疼,可依舊咬牙忍住,將身體上的痛苦全部轉(zhuǎn)化為對他的痛恨。
她那雙清亮的眼睛里此時被恨意填滿,死死瞪著顧寒煜,將埋藏在心底的恨發(fā)泄出來——
你還有臉說我裝死要不是你,我怎么會出車禍!
許是情緒終于得到釋放,江果果眼中竟起了一層水霧。
若不是迫不得已,誰會想要隱姓埋名,逃到異國他鄉(xiāng),獨自撫養(yǎng)三個孩子
我逼你江果果,你自己做過什么你心里清楚,況且……是你笨,不會開車還非要開車,自己出了車禍,少把責(zé)任扣在我頭上!
顧寒煜現(xiàn)在也是憤怒到了極點,難免口無遮攔,此刻他只覺自己當(dāng)初派人找了她七天七夜的行為,簡直愚蠢至極!
這個該死的女人,當(dāng)時肯定躲在暗處嘲笑他的愚蠢吧
江果果一口銀牙幾乎要咬碎,她曾經(jīng)托付終身的人,不但殘暴蠻橫,而且還這么薄涼無情。
顧寒煜,當(dāng)初嫁給你,算是我眼瞎,我告訴你江果果早在五年前就死了,是老天覺得我死得窩囊,才又給了我新的生命!
新生命顧寒煜重復(fù)了一遍這三個字,然后忽然笑了,諷刺又陰冷,所謂的新生命,就是換了一張臉呵,我倒想問問你,為了在我面前偽裝身份,你不僅整改了張臉,還遮掉了胎記,真是煞費苦心。
一想到這個顧寒煜就克制不住自己的怒意,那天在看守所外,他一眼就認(rèn)出她來,但她換了臉,胎記也不見了,他才不得不一再容忍。
他就知道自己沒認(rèn)錯……江果果,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能認(rèn)出來!
見男人抬手要摸自己的臉,江果果避開,眼里的排斥更濃了幾分,我想怎么變,不關(guān)你的事!
顧寒煜看見她這張臉就煩悶,他不顧女人的反抗,將她抵在墻上,大手使勁揉捏她的臉,但揉了半天,那張臉也沒有絲毫變化,他甚至扯掉她的帽子,查看她的發(fā)際,也沒有任何痕跡。
男人手上的力道加重幾分,他嗓音低沉,低咒一聲:該死,你到底對自己的臉做了什么!
江果果白皙的臉蛋很快就被他揉紅,她一邊躲閃,一邊不停去推開他——
我早就不是你的妻子,你沒權(quán)利這樣對我,放開我,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她早就做好了這輩子都不跟顧寒煜見面的準(zhǔn)備,要不是他先招惹她的哥哥,她又怎么會回來,還被他抓?。?
這些話再次刺激到顧寒煜,他深邃不見底的眸子暗黑一片,那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扣住她的下頜,強迫她的眼里只有他。
江果果,不管你死多少次,你都是我顧寒煜的女人,我不會再讓你逃走!
呵,她還學(xué)會跟他放狠話了,他倒想看一看,她能有多大能耐。
江果果被這男人強勢的態(tài)度氣到炸肺!
顧寒煜,我就是死也不會再受你的控制……趕緊放開我,否則我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