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六朝古都,京城基本上是任何時候都處于‘戒嚴’狀態(tài),無論是誰,無論是任何勢力都不允許在這種地方放肆、胡亂動粗,所以老爺子也明白陳飛的顧忌不無道理。這差不多都算是個死結(jié)了,也沒有回旋的余地。
可惜啊,真的可惜。真是浪費了你小子這種人才。一想到這老爺子不由再次嘆息道,神色有些微醺發(fā)怔。
許爺爺你這就真的太高看我了……深山臥虎豹,田野藏麒麟,這世間上的隱士奇人、驚才絕艷之輩何其多我不過是其中一朵小小的浪花而已,不足為奇。
可是陳飛聞卻笑著搖了搖頭,微微瞇著眼睛道:再說,我在北山那種小地方逍遙自在慣了,平生也沒什么大志,只希望能在武道一途多有建樹便可,所以還是那種簡簡單單的生活比較適合我。好歹隨便招惹點什么事兒,也能壓得下來啊。
這到是……呸,你這小子嘴里都是什么屁話。什么叫隨便招惹點什么事兒都能壓下來,你又不是那些沒腦子的紈绔……
先聽著老爺子還微醺著點了點頭,像是認可陳飛‘深山臥虎豹,田野藏麒麟’這種話,可跟著越到后面他卻越覺得聽著有些不對勁,不由拍了拍椅子翻白眼道。
不過跟著他又無奈輕嘆一聲,搖頭道:你小子倒是逍遙自在了,可卻苦了我這老頭子一大把年紀,還得為了這種破事兒煩心操勞。
你老現(xiàn)在都這么大歲數(shù),不是家和萬事興嗎還能操勞什么陳飛不明所以,疑惑道。
哪有你想得這么簡單。
聞老爺子瞪了陳飛一眼,微微搖頭道:現(xiàn)在的京城,完全就是一潭死水,卻暗地里藏著數(shù)不清的小心思與勾當。俗話說得好,人性貪婪,野心無窮,我們陳家現(xiàn)在站的位置太高了,不少人都還是眼紅啊。
要知道這種話可是十分敏感的,就算是在他老人家自己的兒女面前,他都從未提前過,可現(xiàn)在卻竟在陳飛面前肆無忌憚的說出來,足以可見他是真把陳飛當自己人……有些話兒,有些事兒在他心中憋了太久,總也會疲倦的,想找個人傾述傾述,交交心。
畢竟以他老人家這樣的共和國參天巨樹,一一行,即便是隨口說說,都會被人用放大鏡來考慮和衡量,更別說這樣敏感的話題了,若是泄露出去,引起的風(fēng)波不知要有多大。
而陳飛雖然不明白政壇里面那種彎彎道道,可是,話總歸他還是聽得明白啊!
旋即就見他忍不住微微色變,遲疑面色古怪道:老爺子,你這話我可沒聽懂。以你老人家在京城,在共和國的身份,難不成還有誰敢胡亂,亂找事嗎
我在的時候沒人敢,可我死了呢陳小子,我的命是你救的,你應(yīng)該很清楚我現(xiàn)在還有多久好活。
可聞老人家卻緩緩端著茶水抿了抿,淡淡道:當年,我收養(yǎng)汪洋、佩儀的時候都已經(jīng)老了,所以現(xiàn)在他們倆最大的一個,才剛剛五十出頭,汪洋的軍銜也才剛剛升到少將沒多久。若是我走了,你覺得他撐得起現(xiàn)在這種高度的許家
聞陳飛愣了好半響,最終還是瞇著眼沒再說話。因為他確實很清楚老人家還能活多久,若沒什么特殊情況的話,最多再有一年零幾個月,也就真的到頭了。
畢竟生老病死,此乃大自然的從古至今規(guī)則。
沒有誰能夠做到長生不死,因為那都是白日夢,尤其是在這地球上,能活到一百一十多已經(jīng)算是奇跡了。
至于老人家口中所謂的現(xiàn)在這種高度的許家,就算用屁股想,也能知道絕非什么等閑。
而以許汪洋許少將現(xiàn)在的身份、職級,‘僅僅只是’北京軍區(qū)副參謀長,雖說在外人眼中已經(jīng)算是很牛逼了,但好像,想撐起現(xiàn)在的許家,還是太難,不夠資格。
畢竟在之前過來的過程中,他已經(jīng)從許祭口中,大概了解到了一些京城圈子內(nèi)的情況。
京城真正有資格被稱為頂級豪門的世家不少,門下嫡系遍布軍政商,影響力極大。但真正是從當年那個混亂年代打拼下來,到如今老人家都健在,又有資格被稱為頂級的世家,卻只有三家,被稱為三大紅色豪門。
而三大紅色豪門分別是:陳家、孫家、劉家。
除此之外還有個特例,那就是許家。
因為許老爺子當年也是從那時代馬革裹尸過來的,其身份地位也絲毫不遜于其余三家的老人,只是因為老爺子膝下人丁不旺,又加之兒女年紀太小,職級不高,所以導(dǎo)
,所以導(dǎo)致許家在京城的位置略顯尷尬。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陳家老太爺?shù)拇髢鹤雨惐?如今都已經(jīng)七八十了,從國wu院副國級那種高度都退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