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政眼底的寒意轉(zhuǎn)瞬即逝,隨即邁步跟上陸曼。
幾分鐘后,三人出現(xiàn)在治療室。
這個診所本來就是陸曼投資的,所以陸曼半點沒有其他患者的拘束感。
于政客套詢問,"陸總喝水還是"
陸曼毫不掩飾倦意的斜倚在沙發(fā)里,用指腹壓著太陽穴揉,"喝水就行。"
陸曼話落,坐在她身側(cè)的小年輕往她跟前挪了挪身子,討好道,"姐,我?guī)湍喟伞?
陸曼抬眼看對方,唇角含笑,"不用。"
小年輕,"姐,我看你難受覺得心疼。"
陸曼,"真的"
小年輕點頭如搗蒜。
陸曼伸出一只手捏了捏對方的臉,"年輕真好。"
小年輕偏過頭親了下陸曼的手腕,"姐,你也年輕。"
小年輕旁若無人的跟陸曼互動,于政背對著兩人站在飲水接前接水,面無表情。
于政認(rèn)識陸曼這么多年,對于她這點風(fēng)流事早就見怪不怪。
前幾年有一段時間周老爺子看得緊,陸曼為了滿足自己的一己私欲,好幾次都是打著做心理治療的幌子把人帶到他這里玩。
于政淡定接滿兩杯水,闊步走到陸曼跟前俯身放下。
陸曼推了推快要趴到她身上的小年輕,瞥向于政,"我最近總做噩夢。"
于政直起身子,"什么樣的噩夢"
陸曼,"跟之前差不多,只不過這次夢里的人又多了一個周老爺子。"
說完,陸曼嘲弄的笑了笑。
于政邁步走到陸曼對面的單人沙發(fā)前坐下,看了她身側(cè)的小年輕一眼,淺笑開口,"陸總,您這位朋友需要回避嗎"
陸曼聞,不甚在意的掃過小年輕,"不用。"
于政回笑,"您說的這種情況,其實前兩天我們通電話的時候我已經(jīng)說過了,您最近之所以頻繁做噩夢,完全是因為心理壓力太大。"
于政話落,陸曼突然想到了什么,臉色微變,調(diào)整坐姿,用腳下的高跟鞋踢了踢身側(cè)小年輕的腳踝,"你出去等我。"
小年輕特別懂事,連一句疑問都沒有,乖巧的點了點頭,站起身就往門外走去。
見小年輕關(guān)門離開,陸曼收回視線落眼在于政身上,"周淮安沒死。"
于政早就知道,故作意外,"怎么可能"
陸曼略顯煩躁的拿起面前的水杯抿了一口,"我上次車禍,就是他撞的,我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