蛙道人養(yǎng)傷半日,顫顫巍巍的趴在茅廬內(nèi),渾身都在冒出冷汗...
它瞳孔都在驚顫,好恐怖的力道法則!
那一巴掌的風(fēng)景,就像是一片天地橫貫而下,躲無可躲,避無可避,自已渾身氣血之力都在剎那間沸騰。
“你...怎么修煉而成的?!?
蛙道人悶哼一聲,一對蛙掌往前撐,面色相當(dāng)難看,l內(nèi)每一條經(jīng)脈都在顫動。
它艱難抬頭,緩緩看向這個人族男子,后者亦如偉岸高山一般,可望而可不及,卻又帶著一股陰暗,不在大日之下。
“收起你那些無用小心思,收留你,只是你對我還有一些價值?!?
陳潯眉目冰冷,黑袍在地,他看向窗外輕聲道,“再觸及本座一些秘密,殺你和殺穢壽并無區(qū)別,搞清楚自已的位置。”
“再和本座在這里玩心計,那萬劫時沙中的白靈道蘊,本座依舊可滅。”
陳潯一字一句道,說到此處他話語一頓,側(cè)頭那雙冷漠的瞳孔緩緩看向蛙道人,“對么,萬族大殺伐時代的蛙天尊?!?
嗡—
話音一落,整個茅廬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一切氣息剎那間消失,就連窗外飄過的竹葉都在無聲無息間變成碎末。
“是...前輩?!蓖艿廊祟~頭青筋暴起,低沉開口,終究低下了那高傲的頭顱,它微微抬眸,看向那道深邃冷漠的眼神。
它內(nèi)心冷笑,又是這樣的眼神,無情無義毀滅一切的眼神...
“我們從小界域逃出來又怎么了,你還未告訴我,那座界域的方向又怎么了,我怎么問,你怎么答即可?!?
“既然此物存在那里,那界域閉合后根本不可能被打開?!?
蛙道人神色終于冷靜下來,也不再咋咋呼呼,“你們的界域應(yīng)該早已被古人族定位,更不可能被毀滅?!?
茅廬內(nèi)的氣氛又低沉了幾分,記是寒意。
“無人干擾過,更未有大世修仙者降臨?!?
陳潯目光微凝,剎那間腦海中就閃過萬千思緒,“但唯一的干擾,便是界域毀滅,再無其他?!?
“但古人族的布局,從不在乎過程,天地大能布局者皆是如此?!?
“何意?!?
“猶如窗外竹葉,若用法術(shù)牽引,可立馬讓它落在想落地方,但每時每刻你都在干擾竹葉的落下軌跡,此乃小道?!?
蛙道人神色深沉,鄭重其事,“而真正的布局者,便如窗外落葉,從不干擾竹葉軌跡,隨它隨風(fēng)飄搖,風(fēng)吹雨打,哪怕歷經(jīng)萬世,但終會落入布局者想要它落入的地方,對么,前輩...”
“有趣?!?
“唯有這樣,才不會被其他肱骨大族看出,順其自然,順應(yīng)天道循環(huán)?!?
“那看來被開天者無形中打破了古人族的界域布局?!?
陳潯淡然道,眼中古井無波,“讓界域不斷沉淪在歲月中看來才是他們想要的,并不需要開天。”
“看來前輩那座界域,穢壽很是強大?”
“強大到足以滅我界域萬靈?!?
“那何人又能開天?!”
蛙道人身形一震,竟然在此刻反問陳潯,“小界域的穢壽絕不會強大到能滅了界域萬靈!這可是古人族當(dāng)初用來守護疆土,抵御萬族的手段!”
“你覺得呢。”陳潯笑了,笑得意味深長,笑得令人心悸,笑得外面天穹風(fēng)雷幻動。
蛙道人緩緩倒退了一步,呼吸聲都急促了不少。
此人族...不對勁!
它心驚神駭,自已也是歷經(jīng)過無數(shù)大風(fēng)大浪的存在,但在這一刻竟然像被扼住了喉嚨,一些話都卡在喉嚨里,怎么也說不出來,異常壓抑...
“哞。”大黑牛深吸了一口氣,雙目都在陷入失神之狀。
“蛙道人,本座知道你想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