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風(fēng)吹倒的廣告牌救了她,把他們嚇走了。
她很幸運,也很不幸。
有東西砸到了她的耳朵,好痛,可她又被壓著,都不能像鄭擎西那樣滾來滾去,她只能喊,然后用盡最后的力氣,把廣告牌推開,自己爬起來。
跑回四季云頂,想去找鄭文澤告狀。
可她看到的是,鄭文澤對著鄭擎西笑,卻無視她的存在。
她原本還氣著陳淑云,為什么要離婚,為什么要拆掉她好好的家,為什么她不能留在四季云頂,她要跟爸爸在一起。
陳淑云不要她,她也不要媽媽!
四季云頂?shù)拇箝T將她關(guān)在外面。
她蹲在那里,哇哇的大哭。
全身上下哪里都疼,雨水沖掉了她臉上的血水。
陳念握著棍子,忍不住笑了。
以前她可以不恨,可陳淑云躺在病房里,她恨透了這些人。
回憶吃人。
從此以后,鄭擎西也得是個聾子。
要跟她一樣。
接下去,就等著鄭文澤和盛嵐初來了。
陳念把盛恬的衣服脫下來,給自己穿上,找了個地方坐下來等。
……
風(fēng)亭園。
孟鈞擇坐在觀景臺,望著遠處,這個地方觀景確實好。
無論是晨曦,黃昏,還是夜間。
就算是白天,望過去,看著那一片,綠的發(fā)藍的海水,一樣的美。
孟鈞擇的助理過來,給他拿了一件衣服,"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
"嗯。"
"您還是回屋休息吧。"
"腿疼,睡不著。坐在這里,倒是舒服一些。對了,有沒有給準備吃的東西這么晚,剛剛落水受過驚,這又耗心耗神的,應(yīng)該會餓吧。"
"準備了的。"
孟鈞擇點點頭。
……
徐晏清坐在院子里,仰頭看著天上的明月。
桌子上放著的手機,并無動靜。
生日宴上。
陳念轉(zhuǎn)身走開的那一刻,他感覺到心尖上的那根刺,越發(fā)的深入,深入的仿佛要直接穿透他的心臟。
他憎恨這種感覺。
可憎恨的盡頭,確實痛。
無法遏制的疼痛。
就好似當(dāng)初,他看到蘇珺丟了他,頭也不回的跑了。
他也覺得痛。
他回身進屋,打開電腦,拿了厚厚的醫(yī)學(xué)用書,從頭開始背。
天色漸明。
吃早飯的時候,徐晏清收到了一條信息。
他的出國審核未通過。
他點開看了看,理由是他有個還未了結(jié)的案子。
他略微皺了一下眉頭。
經(jīng)過一番詢問。
原是當(dāng)年的盜竊案,警方那邊竟然一直沒有銷案。
這件事永遠是他的污點。
也必然有人想用這個,來阻礙他的道路。
所謂解決,其實從未消除過。
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