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晏清推門而入的瞬間,徐婳的聲音戛然而止。
徐京墨和徐庭都在。
兩人齊齊的看過來,徐婳吞了口口水,說:"誰叫你進(jìn)來的你來干什么看我死了沒"
徐晏清:"我只是來警告你,鄭悠到現(xiàn)在還沒清醒過來,你應(yīng)該好好想想,這件事要怎么善后。故意推人下海,是蓄意謀殺。我?guī)闾氯?是給你機(jī)會將功補(bǔ)過。"
"不說鄭悠,那孟安筠為什么會掉海里真的是她不小心掉下去的嗎"
徐婳抬著下巴,底氣十足的說:"對啊,當(dāng)然是她自己掉下去的,我推她下去,我有病嗎我難道不怕她被救起來之后,告訴她那些個哥哥"
徐晏清沒接她這番話,只是靜默的看著她。
徐婳別開頭,"孟安筠不是醒著嗎我要是故意推她下去,她那幾個哥哥,現(xiàn)在應(yīng)該過來找我算賬。"
話音剛落。
孟鈞擇的聲音橫插進(jìn)來,"所以,鄭悠是你推下去的"
徐婳看到孟鈞擇心頭一緊,咽了口口水,堅定的說:"不是,是她自己跳下去的。"
孟鈞擇想了想,說:"所以,筠筠掉下水,你沒有第一時間叫人,也沒有第一時間跳下去救人。卻讓一個不會游泳的人,奮不顧身的拿著游泳圈跳下去。"
徐婳十分硬氣,說:"我昨晚上被人砸了頭,也是在你們孟家的地界上。我懷疑是你們故意打擊報復(fù)!"
徐庭及時打斷她的話,"徐婳,你這話能亂說嗎"
"他說的好像我故意不救,我怎么可能故意不救。鄭悠也不是我推下去的,是她自己跳下去的。"
孟鈞擇:"這個,得以鄭悠的話為準(zhǔn)。"
徐婳微的挑了下眉,眼里閃過一絲心虛。
徐庭打圓場,"鄭悠不要緊吧她到底也是鄭家的千金小姐,萬一鬧出個事兒,怕是不好交代。"
孟鈞擇點頭,"是啊。所以這件事必須得有個定論,我會好好叫人查查看?,F(xiàn)在最要緊的是,希望鄭悠沒事。你跟筠筠看樣子是沒什么大問題,只有她到現(xiàn)在還沒醒。這一船人,只有她一個是外人,越是外人,就越是要招待好。更何況,就像徐二哥所說,她還是鄭家千金。"
孟鈞擇離開,徐晏清跟著他一道,過去看了看孟安筠。
孟鈞擇找了兩個人,照顧陳念。
陳念醒過來的時候,船已經(jīng)靠岸。
陳念睜著眼,并沒有起來。
兩個保鏢都沒注意到她醒,她就躺在床上,盯著窗外發(fā)了一會呆。
她想,要是不會醒過來就好了。
就永遠(yuǎn)停留在那個空間里,停留在那一刻,不要前進(jìn),也不要后退。
就讓她自己,卡在里面。
胸口的脹痛,讓她渾身都不太舒服。
死亡的恐懼,在慢慢的消散。
她的腦子清晰的記著,徐婳把她推下去。
一切發(fā)生的太快,但她還是有看清楚,孟安筠浮在水面,并不像是溺水的樣子。
她慢慢坐起來。
女保鏢見她醒過來,立刻通知了孟鈞擇。
不多時,孟安筠跟她幾個哥哥一塊過來,徐家的人也一并來。
小小的房間,一下子就裝滿了人。
陳念坐在床上,露出幾分怯意。
孟安筠坐到她身側(cè),"你還好嗎"
陳念搖搖頭,并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