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文澤抽煙的速度變快,很快一根煙抽完,他將煙頭摁滅在煙火缸里,眉頭緊緊的皺了一下,轉(zhuǎn)過頭看向陳念的時候,眉目又舒展開,"你媽那么為你,我也不好在你這里多說什么,說了你反倒要恨我。過去的事情,就過去吧。你既然不知道,那也不必要去弄清楚。就算弄清楚了,除了讓你自己傷心,讓你媽媽難堪之外,沒有任何好處。"
鄭文澤拍了拍她的肩膀,"早點休息。"
陳念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爸……"
她聲線發(fā)顫,帶著哽咽。
然而,鄭文澤并沒有給予任何一點點的溫情,他拉開她的手,敷衍的寬慰兩句就離開了書房。
陳念閉了閉眼,抬手擦掉了眼淚,自嘲的笑了一下。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來,平復好了心情。
她敲開盛恬的房門。
她已經(jīng)洗完澡,準備睡覺了。
她最近膚質(zhì)有點差,下巴上冒了幾顆痘痘,吃飯的時候就看她吃的很少,精神和食欲都不好。
"干嘛"
"我跟你換個房間。"
陳念整個低氣壓。
盛恬:"不去。"她可不想被盛嵐初教訓。
之前慈善宴的事情,她就莫名其妙的背鍋。
原本她還想著陳念進門,有個人能被她欺壓一番,現(xiàn)在好了,她在這個家里依然地位最底。
她難過的要命。
不知道是不是懷了孩子的緣故,她這幾天每天都很想哭,夜深人靜的時候就忍不住流淚。
有時候都想死了算了。
這么不喜歡她,為什么要把她生下來!
"那我跟你一起睡。"陳念不由分說直接一把將她推開,走了進去。
霸道的不行。
盛恬唰一下,眼淚掉下來。
沖上去就要去揪她頭發(fā),跟她撕逼。
誰知道,陳念突然轉(zhuǎn)身一把抱住了她。
抱的特別緊,弄得盛恬有些猝不及防,舉著的爪子,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陳念說:"你敢打我,我就告訴你媽。我不但告訴你媽你打我,我還要告訴你媽,你肚子里懷著不知道是誰的種。"
盛恬罵了句臟話,"你敢!"
陳念沒再多說一句,額頭抵在她的肩膀上。
想有個喘息的時間。
盛恬把手放下,心里的火莫名的被這一個擁抱給澆滅,不過她才沒有回抱她。
盛恬哼了一聲,"還是你爽,不管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誰都把你當寶,都護著你。我那么努力,結(jié)果只能當鄭擎西的背鍋俠。你說,她不喜歡我,生我干什么"
陳念淡淡的說:"也許你不是她親生的。"
盛恬一把將她推開,激動道:"我是!我做過親子鑒定,我就是!"
陳念往后退了幾步,也不跟她掰扯,直接倒在床上,雙手壓住眼睛,想休息了。
盛恬爬到床上,坐在她身邊,打量了她一番,"干嘛不回自己房間里面的東西都沒換,我那時候想住來著,死老太婆就是不肯。"
"現(xiàn)在給你住。"
"不稀罕。我在盛澤園的房間,比你這里好一萬倍。"
可她以前就是羨慕的。
羨慕陳念的公主床,羨慕她擁有的每一樣東西。
盛恬越想越難受,一腳踹過去,"你出去,別在我這里礙眼。煩死了。"
陳念睜開眼,大眼睛瞪著她,讓她有點虛。
下一秒,陳念起身,回了自己房間。
盛恬張張嘴,突然又有點后悔。
心道,真小氣,她又踢的不重,就這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