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還必須要求醫(yī)院,給予相應的懲罰。
由著這場手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其實是沒有必要的,這個病人早就被醫(yī)院判了死刑。
醫(yī)生也完全可以說明情況,讓家屬不用再浪費錢,不如就好好的陪著病人過完最后的日子。
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給一個方案,給家屬一個假的希望。
但做這個手術有錯嗎自然也沒有錯。
百分之一的希望那也是希望。
只是現(xiàn)在,家屬沒辦法承受結果,才有這樣一出。
來調(diào)解的欄目組,倒是中立狀態(tài),一面做家屬的工作,一面也希望醫(yī)院這邊態(tài)度也不要太過強硬。
先已經(jīng)調(diào)解到從公開道歉,變成私下里道歉。
醫(yī)院這邊也給了徐晏清信息,不過他沒回。
徐晏清進屋子,電視里正好放著這則新聞。
畫面里,徐晏清就坐在旁邊,沒有任何反應,家屬情緒激動的罵他,他也巋然不動。
徐晏清脫了外套,林伯接過掛在架子上。
"先休息一會。"
徐晏清點了點頭,行至客廳,叫了人,并沒立刻坐下。
徐漢義沒應聲,只是瞇著眼,將新聞看完。
而后關了電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說:"你以為這叫清者自清,是嗎"
徐晏清沒有說話。
"這么多比你資歷深的醫(yī)生都不接手,你憑什么覺得你能行"
自打徐開暢的事情鬧出來之后,徐漢義身體一直抱恙,整個人瘦了一圈,臉色也不是特別好。
他咳嗽了幾聲,"這就暴露了你的急功近利,屢次挑戰(zhàn)高難度手術,別人喊你一句徐神,你真當自己是神了我就問你,從對方的病例來看,你是從哪一點認為你能把人救回來"
"一個醫(yī)生最大的錯誤,就是在家屬面前夸下海口,給予他們希望。不要以為你的手術做完,你就沒錯,你的手術做的確實成功,那有如何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那就是錯!"
徐漢義說著,將茶杯里剩余的水潑在了他的臉上。
徐晏清沒躲,只適時的閉上眼睛,而后睜開,整個人巋然不動。
徐漢義拍了桌子,"個人主義那么嚴重,那就給我滾出徐家。"
林伯準備好了飯菜,過來勸和了一句,說:"老徐,你顧著點自己的身子骨。先吃飯吧。"
徐漢義:"給我滾到院子里站著去,好好的想一想,你自己錯在哪里。"
徐晏清抬手擦了下聚到下巴上的水,依出去。
林伯扶著徐漢義到餐廳,桌上放著兩副碗筷,林伯朝外面看了一眼,說:"不如還是叫小三先進來吃飯。"
"吃什么飯他有什么資格吃飯他連當醫(yī)生的資格都沒有。像他這樣的人,當醫(yī)生就是害人。"
林伯笑了笑。
屋子的門開著,這番話,自是能落到徐晏清的耳朵里。
徐漢義:"你坐,你陪我吃。"
林伯坐下來。
冬日里的天黑的很快。
夜間風大,吹在臉上,跟刀子似得。
他的手機震動了好幾回。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徐漢義吃完飯,就跟林伯下棋,看電視。
又接了幾個電話。
然后便回房間休息,沒有理會徐晏清。
十點的時候,整個院子的燈都關了,只他一個人還站在黑暗里。
手機再次震動,他拿出來看了一眼,接了起來。
是照顧陳念的看護。
對方有些焦急,道:"徐先生,陳小姐好像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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