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和平悄悄把季剛拉到一旁,道:不用加塞,我們就先在旁邊觀察一陣,看他算得是不是真那么準,探探他的虛實再說。季剛點頭表示明白,于是二人站在人群外圍觀瞧起來。
不瞧不知道,瞧了五六分鐘后,于和平與季剛都是滿面驚愕之色,因為法愚算得實在是太準了,五個人里四個準,剩下不準的那個也擦邊。
于和平笑得眼睫毛都要開花了,人世間哪有算卦這么準的人這法愚根本就不是普通人嘛,肯定是天上的神仙下凡來點化世人的,自己要能得他一卦,以后的小日子還用發(fā)愁不美好不幸福嗎
季剛也是看得心癢難撓,低聲道:過會兒我也要算一卦。
兩人等了十來分鐘,等那些先來的香客都走了之后,終于靠近桌前。
還沒等季剛開口,法愚先對于和平一笑,起身道:老先生是貴客,貴客可不能這么慢待,請兩位隨我去西廂房細談。于和平驚得不行,失聲道:大師認識我法愚搖搖頭,道:不認識,我是望氣望出來的,施主頭頂有道紫黃之氣,高有三尺,儼然是地位尊崇之輩,小僧豈敢慢待于和平激動得都要哭出來了,老眼發(fā)紅,嘆道:大師真乃神算,神算啊,我算是服了!
法愚把二人帶到西廂房,西廂房跟祖師殿一樣的空曠,只有一桌一凳,除此外什么都沒有。法愚請于和平坐在凳上,自己站他對面,笑著將竹簽筒子遞過去,道:老先生先請抽一簽。
于和平有些緊張,手臂顫抖的抬起,右手伸到竹筒上面,看著這么多竹簽很是發(fā)愁,不知道該選哪個好。
法愚笑道:淡定,老施主要淡定隨意。
于和平頓時下了決心,隨手抽了一支簽子出來,一看是個中下簽,老臉立時變了顏色。
法愚拿到手里看時,先念了幾句如詩如詞的解語出來,只把于和平與季剛二人聽了個懵懵懂懂,不過盡管二人都聽不懂,卻也知道,這位神僧非常厲害,否則怎么能背得下這么多的古詩詞
法愚念完解語,開始給于和平講述他在身體、婚姻、家庭與工作方面的情況。于和平聽后震駭莫名,既欽佩又驚惶的看著他,如同看著一只白日里出現(xiàn)的活鬼。
法愚不無自得的笑道:施主,小僧算得可對于和平嘆服說道:對,對,實在是太對了,我從來沒算過這么靈的卦。大師,您真是神僧啊,怎么什么都能算出來法愚笑道:雕蟲小技而已,不勞施主夸贊。于和平語氣熱切的道:還請大師為我算算接下來的運途如何法愚卻收起笑容,道:施主,你未來的運途不算也罷。于和平大為奇怪,忙問:為什么啊法愚表情凝重的道:施主被小人伴身,奸邪作祟,連命途都堪憂,又怎么談得到運途
此一出,于和平與季剛都是面色大變。于和平第一時間看向季剛,季剛則臉色青紅不堪的自我辯白道:不是我,老板,我可不是那個小人,真不是我……
于和平驚疑不定的看著他,法愚卻又適時說道:確實不是這位,小人另有其人。于和平大吃一驚,轉(zhuǎn)目看向他,問道:是誰大師你能算出來嗎法愚道:這我可算不出來,我能窺天機已經(jīng)是僥幸,也僅能得悉其中三昧,具體細節(jié)可就不清楚了。我只能算出,其人性陰,應(yīng)該是個女子,且年紀不大,她自帶兇兆,伴在施主身邊以來,施主開始轉(zhuǎn)運,以前都是好運傍身,逢兇化吉,現(xiàn)在卻化不了了,兇就是兇,最近一次逢兇險些有生命之憂,是不是
法愚之前所講述的于和平在婚姻、生活等方面的情況,是他自己算出來的,但是在工作方面以及現(xiàn)在說的這個最近一次逢兇險些有生命之憂,卻是不久前李睿告訴他的。李睿就是要通過這些細節(jié),來提升法愚在于和平心目中的神算形象,以此讓老狐貍對他的話深信不疑。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