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跟她之前同他說的話差不多么?
云璃只以為他是故意戲弄自己,直接瞪了他一眼:“無聊!”
“不信就算了!”男人淡淡垂眸,斂去眼底陰冷的殺氣。
那人當年害了她們母子,一個玉殞香消,煜兒一出生便有心疾。
這件事,他豈能善罷甘休?
此次來梁國,他另外一個重要目的,便是報仇!
云璃當然不可能相信他的話,只想快點離開這里。
離開之前,她已經(jīng)在宅子里留下標記。
祁淵等不到她,一定會找來這里。
還有其他幾位,她都已經(jīng)傳了書信,一起去盛京會和!
如今盛京之中,被人議論最多的唯有兩件事。
其一,安王妃幾日前誕下祥瑞之子。
其二,燕國太子兩日之后抵達,皇上準備攜文武百官出城迎接。
云璃在馬車內(nèi)聽到這些議論,忍不住感嘆一句:“那燕國太子早年在梁國為質(zhì),舉步維艱,如履薄冰,短短四年過去,便一朝翻身大權(quán)在握,真是風水輪流轉(zhuǎn)啊!”
閉目假寐的男人倏然睜眼:“你認識他?”
“呃......只是聽說......”
在原主的記憶之中,她曾不止一次在蕭晏庭那里聽到關(guān)于那人的事跡。
當時的燕國打了敗仗,皇帝又昏庸無能,竟連嫡子都送了過來。
一個戰(zhàn)敗送來的質(zhì)子,能有什么好的待遇?
在他回國之后,竟能一舉鏟除異己,廢除東宮,自己成了儲君。
雖沒有正式繼位,但燕國的大權(quán)已然在他手中,所有人都對他唯命是從,還能在短短幾年之內(nèi)讓燕國成為四國之中的佼佼者,沒點魄力和手段怎么能做得到?
容琰聽她說出這些事情,眉眼之間多了幾分笑意。
“那你覺得他怎么樣?”
“是個狠人,但薄情寡義,嗜殺成性,連自己的父兄都不放過,這種人我當然要敬而遠之!”
在云璃心里,已經(jīng)將其歸類為蕭晏庭之流。
“還有他和霓裳公主的那段舊事,當時無人不知,一個女子對他如此癡心,即便真的不喜歡,也不能讓她如此絕望心碎吧!好好一個公主,竟然淪落到出家修行的地步,足以見得此人是多么負心寡情!”
她只顧自說得爽快,突然感覺到周圍溫度驟降。
一抬頭,便對上男人冰冷不善的目光。
她頓時有些莫名其妙:“我又沒說你,你氣什么?”
“無稽之談!”
“......”
他該不會也干過這樣的事,才會惱羞成怒吧!
進了城之后,他們先是找了一處客棧落腳。
這廝也是豪氣,直接包下了整間客棧。
云璃暗暗將這里的布局記下,在心中謀劃該怎么逃走。
這時,男人卻給她帶來一個激動人心的消息。
“我暫時要離開兩日,你和孩子們先待在這里,不要亂跑!兩日之后我便會來接你們!”
云璃差點沒直接笑出聲來,立即點頭:“你放心去吧,我們絕對會乖乖的!”
容琰如何看不穿她那點小心思,直接戳破:“我會讓追云逐月留下,還有青玉青瑤隨身服侍,外面更有無數(shù)暗衛(wèi)把守,保證你們的安全!”
外之意,讓她不要白費力氣,不該動的心思別動!
果然,那張小臉頓時帶了幾分喪氣之色。
他忍不住勾起唇角,突然之間心情大好。
交代完一些要事之后,他便離開了這里。
云璃躺在床上百無聊賴,想著脫身的辦法。
可她一出房門,那兩個侍女便會出現(xiàn),問她有什么吩咐。
她們便是那日服侍她沐浴的侍女,一個叫青玉、一個叫青瑤。
如果她說下樓走走,她們必定會寸步不離跟著她。
除了此之外,還有追云和逐月。
他們那日中了她的軟筋散,對她防備心很重,總是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讓她連下手都沒有機會。
如果是她孤身一人,還可以孤注一擲,可還有兩個孩子,她不敢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