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添喜已經(jīng)搬回了他的小院子,謝蘊敲門進去的時候,他正在廊下坐著,日頭那么大,他卻還是將兩條腿露在了陽光下。
見她進來,蔡添喜站了起來:聽說謝姑娘今天去長信宮了,沒出什么事吧
多謝記掛,只是說了幾句話而已。
但蔡添喜這么問,其實就是承認了去找殷稷的人是他派的,這又是一份人情,謝蘊心里記下了:公公怎么樣
不妨事,就是嗆了幾口水,喝碗治風寒的藥就成了。
他說著滿臉都是愁容:這宮里的日子,真是一天比一天不太平了......姑娘想過以后嗎
他是想勸謝蘊這種時候不能和皇上鬧別扭了,畢竟能護她的只有皇帝。
可他不知道,謝蘊想的卻是南巡,南巡之后她要么離開這里,遠走高飛;要么就是功敗垂成,被......
應(yīng)該是不會如現(xiàn)在這般了,所以哪怕太后已經(jīng)欺負到了她頭上,她也打算暫時忍了這口氣,南巡最重要,她不想再出任何變故。
船到橋頭自然直,公公別多想了,歇著吧。
她告辭要走,蔡添喜也沒攔,倒是忽然想起來一件事:皇上今天怕是沒胃口吃飯,勞煩姑娘你多勸勸,昨天就沒吃,今天要是再不吃,身體扛不住的。
昨天沒吃
謝蘊很驚訝,不是太后那邊舉辦了家宴嗎
就算是另有打算,可也不能不讓殷稷吃飯吧
蔡添喜嘆了口氣:可不是嗎,太后端了一籠壽餃上來,皇上氣都氣飽了,哪還吃得下。
謝蘊瞬間愣住:你說什么
壽餃的事她知道,蕭家當年曾經(jīng)拿這件事當樂子說給謝濟聽過,又從謝濟嘴里傳到了她耳邊。
腦海里陡然浮現(xiàn)出殷稷睡在她門外的樣子,低聲下氣求她陪陪他的樣子,原來如此,怪不得你那么失態(tài),殷稷......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