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斯滕小鎮(zhèn)陰沉了許久的天空,終于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只可惜,那原本可以淹沒大地的豆大雨點,在落到地面之前,便在半空中被熾熱的氣息所蒸發(fā)一空,空氣的溫度在不斷升高,那是——薪炎之律者的怒火。
“高奇,你這胳膊肘朝外拐的,我們就是為了來打奧托的,結果你還幫奧托,你就是被柰子迷了眼,你竟然還親她,看本小姐不劈了她!”
“冷靜,冷靜!琪亞娜,沖動是魔鬼,沖動是魔鬼!沖動是一把手銬沖動是一副腳鐐,沖動是買不著的后悔藥!”
伴隨著恐怖的力量波動,空與炎的力量在周圍共鳴激蕩,雖然依舊在控制范圍之中,但是琪亞娜仍舊在認真的表達屬于她自己的怒火——她真的超生氣。
雖然作為高奇曾經的那啥,琪亞娜在高奇花心的這方面一直十分寬容,畢竟她的身份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的確不那么正統(tǒng),至少對于高奇女友的位置并沒有強宣稱,所以除了布洛妮婭,琪亞娜從來沒有針對過誰——畢竟她過去就一直在針對布洛妮婭。
但現(xiàn)在,此時此刻,琪亞娜覺得,自己不能再溫文爾雅下去了,自己的老公來者不拒,至少是和深厚羈絆的人來者不拒的性格,在過去琪亞娜覺得不錯,但是現(xiàn)在——他竟然連奧托都往家里帶了!
琪亞娜知道的很清楚,面前這位金發(fā)翠眸的圣女小姐,的確不是那個滿心陰謀詭計的奧托大主教,琪亞娜屬于律者權柄的那部分力量,因為兩種律者權柄碰撞,而產生某種程度的“升華”的力量,她也能判斷的出來,不管再像,面前的女人都的確來自“另一個世界”,也許的確是奧托把她帶來的,但是她也絕對和那個陰謀家無關。
但,理性歸理性,琪亞娜還是要生氣!她超生氣!
“是我的錯,是我的錯啦,琪亞娜你先等一等,乖啦,乖啦,就當我色迷心竅好了——我的琪亞娜小寶貝兒”
看到琪亞娜鬧起了小別扭,高奇明白,自己的小女友的確有小情緒了,這位家中最不理性的女孩,可是不能靠什么解釋與分析冷靜下來的,對付女孩子從來都要講求方法和技巧,而對付琪亞娜嘛——就要用一點實際的,琪亞娜最喜歡的小手段了。
“你別攔著我,高奇,我和這家伙一定要分個勝負,敢對我男人出手,看我不——唔!你干嘛啦,高奇,大家還,唔姆,別哎呀,這可是戰(zhàn)場,你還——就會欺負自己人,咿呀!好,好啦,我就饒她一命,至少去巷子里,好啦好啦,看你猴急的樣子?!?
于是,伴隨著高奇早已經稔熟于心,開始對琪亞娜嬌軀的磨磨蹭蹭,揉揉捏捏,以及對她小嘴毫不收斂的侵略,琪亞娜最終被高奇嘻嘻哈哈的安慰方式成功折服了。
雖然平時這位薪炎之律者一直是大大咧咧的樣子,但是當著全家人的面和高奇做壞事,琪亞娜還是有點害羞的。
最終,這位律者小姐,只是紅了紅臉,從高奇手中害羞的閃現(xiàn)出來,晃了晃腦后的單馬尾,拍走了放在自己長筒襪上方絕對領域的軟肉上的大手,扯著高奇的耳朵,將他拉向克洛斯滕那曲折的小巷中,不一會,咕嘰咕嘰的水聲與吞咽聲,輕輕的碰撞聲與刻意壓抑的低吟,便從其中傳了出來——但在一眾超人類的耳朵里,這聲音還是分外清晰。
高奇成功安撫下了琪亞娜,這一招不管放在什么時候都足夠有用,而家里的每位姑娘生氣的時候,這一招也都很有效。
“唔,老師他還真是沒怎么變,這位有些易怒的琪亞娜小姐身上有著強大到超越我理解的力量,即便是強大的審判級崩壞獸都難以與之匹敵這就是老師所說的律者么?!?
此時此刻,天命圣女奧托·阿波卡利斯小姐已經從之前的激動狀態(tài)中恢復了冷靜,紅著臉目送高奇被琪亞娜扯進小巷子里,開始了熱情洋溢的互動,
雖然依舊年輕,但她也不是小孩子了,沒吃過豬肉還見過豬跑呢,在太虛山和老師分別的日子,她可不像另一個奧托一樣,帶著少年彥卿一起出門行俠仗義,而是和彥箐小妹妹一起留在了太虛門,在那籠罩整個門派的粉色氣息中瑟瑟發(fā)抖雖然大家依舊躲著她們,但是有些聲音可是會穿透墻壁的。
怎么說呢,五百年后,高奇老師也好色呀。
“琪亞娜·卡斯蘭娜,卡斯蘭娜家的后裔出現(xiàn)了一位優(yōu)秀的女戰(zhàn)士,她讓我想起了卡蓮,不愧是流淌著相同血脈的人不,不對,她的身體條件和你一模一樣,這不是單純的同卵雙胞胎,而是一種生物技術的產物,和老師與我說過的克隆有些相似?!?
當從高奇的懷抱之中站起來之后,圣女奧托小姐高大的身形,在高奇家的姑娘們之中可謂鶴立雞群,和高奇一樣高高的個子并沒有讓她的身材失調,整個人仿佛一個等比例放大的大美女,但卻帶給了不少人足夠的心里壓迫,她微笑的看著琪亞娜的離去,卻從她的身上感受到了某種違和感,而在看向比安卡,感受到她身上的相似氣息時,很快她就察覺到了什么,接著看向了德麗莎。
“而你,小妹妹你身上也傳來了卡蓮的氣息,我記得自己保留過卡蓮的基因樣本,這是老師的融合戰(zhàn)士技術,不,這并不完善,你的身體本應處于一種發(fā)育停滯的狀態(tài),是老師的基因讓你進行了活化————啊,我想我理解你們?yōu)槭裁磳Α畩W托’如此警惕和氣憤了,看來另一個我的確沒做幾件人事兒?!?
作為一位強大的女武神,圣女奧托并不需要這個世界的奧托一樣,利用魂鋼軀體和虛空萬藏來了解和探知其他人,她本身就足夠強大,而僅僅是輕輕掃了一眼,她就能看出在場姑娘們身體的不凡之處,以及能看得出哪些手筆來自她自己。
幾乎是一瞬間,她就看出了哪些孽是自己造的,而且她知道,奧托的罪惡絕不可能只是她所見的一切,想要達成這樣的成果,她不知道需要多少次失敗的實驗,多少被自愿的實驗品,以及多少失敗的實驗體這,可都是會讓老師生氣的事情,她可不敢做。
尤其是那位西琳,奧托難以想象,從一個人類被誘導成律者,究竟會經受多少痛苦,自己對天命開啟反抗的最大誘因,就是因為發(fā)現(xiàn)她們對無辜民眾進行實驗,也對女武神進行了許多殘酷的改造——那個奧托,怎么可以背棄曾經的自己!
“符華小姐,赤鳶仙人怪不得你也參與到了這場對抗‘我’的戰(zhàn)爭,看起來,‘我’已經成了阻礙這個世界發(fā)展的毒瘤了——謝謝你攔住這位識之律者小姐,我可打不過她。”
帶著有些悵然的笑容,奧托小姐看向了符華,以及正被她牢牢地壓倒在身下,幾次想要爆發(fā),卻被符華成功鎮(zhèn)壓的識之律者——剛才她蹦出去的速度可比琪亞娜快多了,不過符華更加眼疾手快而已。
“唔,老古董,你放開我,看我打不死她!”
“在我看來,這改變是某種必然,即便融合戰(zhàn)士也會因時光的變遷而改變,那個曾經在我和高奇面前侃侃而談的男青年,同樣正直而善良,同樣對于天命的罪惡滿腔憤懣,但我這五百年來一直在看著她的改變,我看到過葬禮上那個花白胡子的奧托以老者的身份去世,我看到過他重新用魂鋼給自己塑造了身軀,我一點點見證了這位正直者的死,以及他在某個執(zhí)念的作用下重新作為行尸走肉的重生在我看來,你沒有發(fā)生這種改變的原因,只是你還年輕?!?
對于面前這位少女,小華的反應倒是十分平靜,對于平行世界和世界泡之類的內容,她已經很熟悉了,雖然恒沙計劃是蘇在進行,但是他也偶爾會將有趣的世界紀錄下來,符華對此都有相當清楚的記憶。
她見過女性的蘇,以及女性的凱文,連女性的千劫和科斯魔都有,怎么說呢,有點奇怪,但也在接受范圍之中,在其他虛數之樹的枝杈上,都有許多不同而相似的故事——除開高奇,他從來不存在什么平行異構體,只有這個世界是他的家,華一直對此感到十分幸運。
既然如此,冒出個其他世界線,或者世界泡的女奧托,其實也并不怎么奇怪,唯一奇怪的事,多元唯一的高奇,竟然也出現(xiàn)在過她的世界里,這有有點意思了。
但是華覺得,奧托的未來,很難發(fā)生改變,正直的奧托修女什么的,需要他作出很大的改變才能做到,而自己面前的這位圣女奧托,和她熟識的奧托,在過往的經歷上并沒有太大的區(qū)別,在華看來,她們終究會成為一種人。
“那就是未來的事情了,符華小姐你反而可以相信,現(xiàn)在的我是完全正常,而且可信的,不是么?”
而對此,圣女奧托小姐只是微微一笑,反過來證明了自己的可信。
“也許未來的我會改變,墮落成我所討厭的樣子,但至少現(xiàn)在,我是可信的,畢竟,現(xiàn)在這么多的‘罪證’擺在了我的面前,我對另一個自己,可也是反感的不得了?!?
抬起頭,用女武神的超凡視力,隔著厚厚的云層,看向了天命空島的方向,對于五百年前的奧托小姐來說,這種浮空島簡直是難以想象的工程技術結晶,但現(xiàn)在,她卻不覺得這個先進而強大的天命有多好。
“路線錯誤,知識越多越反動老師說的還真沒錯。”
抿了抿嘴唇,圣女小姐回味了一下與高奇的吻,這個五百年后的世界似乎依舊糟糕,也只有老師的存在,能給她一絲安慰,讓她有稍微努力一下的想法了。
“而且,我聽說,你們是在與‘奧托’戰(zhàn)斗,我想,也許你們需要另一位奧托的智慧作為支援——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咱們也是一家人,不是么?”
聽到了她的話,在場所有人,哪怕是的小華的身體都顫了一下,嘴角忍不住抖了抖,她對今天與奧托戰(zhàn)斗的結果想了很多的可能性,但唯獨沒想到,會鉆出來個女奧托和自己搶男人。
不過,情況也沒那么糟糕,至少這位奧托小姐,是那個500年前還算正常的版本。
“嘖還真是一樣的狐貍,一個老狐貍,一個母狐貍——不過,算了,冤有頭債有主,你再像奧托,把我從母親身邊帶走,折磨我的人也不是你,我一向恩怨分明,雖然很不爽,但既然你愿意為了高奇而戰(zhàn),那么你就是我們的盟友了?!?
雖然大部分人都有些抵觸和不爽,但是西琳反而是最豁達最冷靜的一個,她要說句晚安的對象只有一個,很顯然,那個人不是面前這個大胸女人。
一個閃現(xiàn)來到了奧托小姐面前,西琳抬起頭,本就不高的個子看向這位和高奇一樣高大的女性,忍不住伸出手,十指張開,直接捏在了她胸前。
“嘖嘖嘖,手感真不錯,真不知道你吃什么長大的,高奇怕是要高興死了——好了,閑話少說,既然你要和我們一起作戰(zhàn),那么你就趕緊運用一下你和奧托一樣聰明的大腦,思考一下,我另一個奧托究竟想做什么——到底有什么陰謀,還是說,別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