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控制我不成?
難道,皇帝老子發(fā)現(xiàn)了我的企圖,是怕我跑了?
帶著滿腦子的問號,永康強裝鎮(zhèn)定,硬著頭皮走上前去。
“上官元英,參見九殿下!”
“公羊毅,參見九殿下!”
“歐陽成泰,參見九殿下!”
“尉遲劍,參見九殿下!”
四名腰懸繡春刀的錦衣內(nèi)衛(wèi),齊齊單腿跪地,向永康行禮。
永康一臉茫然,問道:“你們是……”
上官元英抬起頭來,說道:“回九殿下話,我們四個,原屬大內(nèi)禁軍,由圣上欽點,特擔任九殿下您的貼身侍衛(wèi),請九殿下示下!”
臥槽!嚇死寶寶了。
“起來吧!”
永康長出了一口氣,這才抬了抬手,示意眼前的四名侍衛(wèi)起來。
這大內(nèi)禁軍,那可是皇都老子的私人衛(wèi)隊,不屬于國家管制,不受兵部調(diào)遣,他們只聽令皇帝一人。
但這個結(jié)果,也讓永康心頭大震,是禍是福?還不得知。
“謝九殿下!”
四名侍衛(wèi)異口同聲,道過謝后,兩兩分開,站在大門兩側(cè)。
就在永康跨進院門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之前的那六名宮女,正惶恐不安地在影壁前焦急地打轉(zhuǎn)。
看到永康進來,六人相視一眼,然后蜂擁而上,圍著永康就是一通捶肩捏腿。
“讓開!”
永康輕蔑地瞪了六人一眼,向身后跟進來的公羊毅和尉遲劍說道:“沒本殿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得靠近本殿半步,待會,本殿要好好問話!”
說完,永康看都沒看此時已經(jīng)呆若木雞的六名宮女,昂著頭就進了自己的書房。
尉遲劍把臉轉(zhuǎn)向六名宮女,冷冷說道:“都聽清了?九殿下有令,未經(jīng)允許,任何人不得靠近九殿下半步?!?
緊接著,公羊毅也說道:“之前的那哥幾個,吃里扒外,下場你們已經(jīng)看到了,本侍衛(wèi)就不廢話了,去該干嘛干嘛,待會九殿下還要問話!”
書房和影壁,只隔著一道廊檐,兩名侍衛(wèi)的話,永康是聽得清清楚楚。
看來,之前的那幾個侍衛(wèi),由于沒有盡到自己的職責,已經(jīng)被調(diào)查到真相的大昌皇帝處決了。
當然,作為皇帝老子,不可能不對九皇子和四皇子之間的沖突原因不做一個調(diào)查的。
光棍的眼里都不揉沙子,何況還是九五之尊的皇帝老子呢!
宮里不光有別人的眼線,皇帝老子的眼線,照樣不少。
觀瀾院發(fā)生的事,只要皇帝老子想知道,那就瞞不了他。
那幾個不稱職的侍衛(wèi),已經(jīng)被處決,可這六名在四皇子永泰面前誣陷自己的宮女,卻安然無恙,這難道是皇帝老子,留給自己的一道考題?
有這可能,不然,侍衛(wèi)該死,那么這幾個誣陷當朝皇子的奴婢,更沒有活著的理由。
這個難題,暫且就當做是一道難題吧!帝王心術(shù),不得不防。
經(jīng)歷了銀安殿上理據(jù)力爭,鎮(zhèn)國大將軍府里又唇槍舌戰(zhàn),此時的永康,不覺間一陣口干舌燥。
抓過桌上的茶壺一搖,里面空空如也,只從壺嘴里,滴出幾滴餿氣撲鼻的隔夜茶渣來。
“呯!”
那把青花瓷的茶壺,被扔在書房門外的地面上,裂成幾瓣的瓷片上,黝黑的茶垢看得書房外面候著的兩名侍衛(wèi)一陣反胃。
公羊毅沖著廊檐下驚慌失措的一名宮女沉聲說道:“還不快去給九殿下烹茶,膽敢偷懶,剁了你喂狗!”
“奴婢知錯,奴婢這就去……”
挨了一頓訓(xùn)斥的宮女,一提裙擺迅速跑向廚房,另外幾名不知所措的宮女,也馬上行動起來。
不一會,六名宮女,有人掌著茶盤,有人端著茶點,有人端著盛有溫熱清水的銅盆,有人雙手捧著一條熱氣騰騰的帕子,有人手里提著更換的便鞋,還有一名宮女,站得遠遠的,雙手提著一只裝了半桶水的恭桶。
“回稟九殿下,奴婢燒好了茶水……”
“回稟九殿下,奴婢準備了一些茶點……”
“回稟九殿下,奴婢服侍九殿下凈手凈臉……”
“回稟九殿下,奴婢給九殿下?lián)Q鞋……”
“回稟九殿下,奴婢給九殿下浴足……”
“回稟九殿下,奴婢,奴婢伺候九殿下方便……”
她娘的個腳后跟,這就巴結(jié)上啦?都把本殿下當根蔥啦!
臥槽!先喝口水,然后看我怎么收拾你們這些吃里扒外的東西!
永康壓下心里的火頭,便向門口招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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