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聿摸摸她的頭,說:“睡吧。”
“爸爸晚安哦?!毙『郧傻恼f著。
孩子是真的困了,甚至連難過的心情也顧不上,沒有人知道,這么小自控力還這么差的小娃娃,是如何有這樣大的毅力,堅(jiān)持到現(xiàn)在的。
一直到小蝴蝶均勻的呼吸聲傳來,江英芝才敢開口,不過嗓音依舊放得極低,道:“柚寧,她不愿意見孩子?”
“不知道。”宋聿也不知道明確答案,只是說著事實(shí),“她喝醉了,這時(shí)候就算想見,也起不來。不如就算了?!?
“要不明早再去問問她?”
“她喝得很醉,早上不一定能醒來。”宋聿周身上下,透露著一股難以形容的清距離感,他并不看江英芝,而是把視線集中在床上睡著的小蝴蝶身上,“何況,我明天一早就要走了。”
江英芝心梗了,“這么快就要走?不能多留兩天?”
“她不想讓人知道,她生了小蝴蝶。”宋聿淺淺陳述,“我這次過來,是來我阿姨家借錢,自從國慶之后,她就再也沒有給我匯過錢,小蝴蝶的病,開銷很大?!?
江英芝連忙道:“現(xiàn)在還缺不缺錢?我給你轉(zhuǎn)。柚寧大概是忘了,她如今很忙,很多事情都不記得,經(jīng)常忘東忘西的?!?
“錢目前不缺,之后還得麻煩你,一個(gè)月轉(zhuǎn)一次。至于她是不是忙的忘了,如果她把小蝴蝶看得很重,就不會(huì)忘。”宋聿揭穿了她,“就像她不會(huì)忘掉葉晨曦的任何事情。但這些都不重要,我一個(gè)人就能把小蝴蝶照顧得很好。”
江英芝無以對(duì),也無可辯駁,“真不能多留兩天?”
“我不想讓小蝴蝶看見,其他人對(duì)她父親的惡語相向?!彼雾材抗馄届o如水。
江英芝也是見到,保安對(duì)宋聿的態(tài)度,這只是她看見的,背后更加過分的,肯定也不少。
他父親也不是殺人犯,可是人們才不會(huì)管這些。而就算叫錯(cuò),宋聿也無力反駁。不然也只是落得更多嘲諷而已。
墻倒眾人推,他如今是真的被人看進(jìn)了塵埃里。
江英芝道:“明天我去喊喊她,小蝴蝶這么想見她,怎么能叫孩子失望?”
這小小的一個(gè)女娃,江英芝見了,心霎時(shí)間就軟了一大半,連帶著對(duì)宋聿一家的怨恨也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