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不遠萬里只身來到乾陽,易容成柳依依的樣子進宮,也并非為了做什么,只不過是想帶走她的丈夫,大楚皇帝夜無淵?!?
太后越聽越糊涂了,一對眉毛擰成了麻花,“你這又是什么意思?”
“那大楚帝王夜無淵,不是三個月前就因為盛念念跳崖死了嗎?!他怎么可能還安然無恙活著,還不遠萬里跑到了我們乾陽?!”
沈溪辭沒回答,只眸色淡冷的反問了一句,“太后娘娘,不知十皇子殿下是不是剛好也是三個月之前,才被蘭舟王從孟陬帶回乾陽的?!”
聽出他話里的弦外之音。
太后驚詫不已,直接從椅榻上站了起來,“你的意思,小十他就是夜無淵?!”
“可他身后有我乾陽皇族的紋身,當(dāng)時本宮親眼所見,所以他分明就是當(dāng)今圣上的兒子,哀家的親孫兒,這絕不會有錯!”
沈溪辭也沒反駁,耐心解釋道,“他是您的親孫兒沒錯,但他確確實實是夜無淵!不過因為失憶了,才會被皇上編造的那種身世故事給騙了,以為自己就是十皇子!”
“不然的話,您如何解釋為何十皇子早沒找到,晚沒找到,偏偏夜無淵死了才重現(xiàn)天日!”
他的話不無道理,太后腦子里頓時一團亂麻,不由得回想起當(dāng)初自己過問小十母妃身份時,葉伽然那遮遮掩掩的模樣……
她心里依稀有了答案,但面上卻依舊沉穩(wěn)。
太后冷靜的坐回到位置上,眼神微深的看著沈溪辭,“既然你們進宮是為了議和,那應(yīng)該去議事殿找皇上才是,為何偏偏要到哀家面前來,特意告訴哀家這些事?!”
聞,沈溪辭態(tài)度真摯的開口,“太后娘娘,其實微臣和白將軍剛剛已經(jīng)跟皇上聊過了,但皇上不愿意讓我們見郡主一面,執(zhí)意要等二皇子到了這邊以后,才肯坐下來與我們好好談?!?
“我們擔(dān)心郡主的安危,所以特意前來,想懇請?zhí)竽锬?,念在郡主是您的孫媳婦,以及兩位曾經(jīng)無微不至照顧過您的小郡主面上,好好勸一勸皇上,讓他盡快做出決定!
“小郡主?!”
太后猛地想到什么,情緒激動的開口,“難道你指的是柳依依帶過來的那兩個小藥童?!他們其實是女兒身?!還是哀家的重孫女!”
“千真萬確!”
沈溪辭點了點頭,“不僅如此,您還有兩個小重孫,一個懂事孝順,沉穩(wěn)大氣,頗有帝王之風(fēng),一個古靈精怪,活潑可愛,看到他就會忘了世間所有的煩惱……”
太后被他說的心頭一動,不知是激動還是興奮的攥緊了手,沉吟良久后,沉聲開口,“你且先回去吧,哀家這就去找皇上問問所有的事,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哀家自然明白該怎么做!”
“謝太后娘娘!”
沈溪辭起身,恭敬行禮后,眸色深沉的退了下去……
此時此刻,冷宮里。
聽到太后的聲音,葉伽然和盛念念同時回眸,就見太后娘娘臉色難看的站在門口,雙腿還有些微微顫抖,明顯是急著趕來的。
葉伽然連忙起身走過去,小心扶著太后,“母后,您這么著急趕過來到底是為了何事?!要是路上摔著了可怎么辦?!”
“不用你操心!”
太后賭氣似的甩開他的手,“哀家要是不來,怕還是被你蒙在鼓里!”
說完,她不再理會他,視線落到盛念念那張姿容絕艷,與柳依依迥然不同的臉上,語氣帶著幾分怨氣,“你也是,在哀家身邊待了那么久,哀家竟然不知,原來你就是孟陬郡主盛念念!”
沈溪辭出門以后,她打聽到皇上此刻在冷宮,便馬不停蹄趕了過來,結(jié)果正好聽見了兩人的對話。
所以她也無需向誰求證,剛剛沈溪辭對她說的全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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