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層霄沉吟道:"確實是這樣。"簪星落入水澗,復(fù)又生還進入太焱派,從頭到尾他都看在眼里,他點頭附和:"這么說也沒錯。"
"原來如此,"田芳芳道:"不過這么說來,是不是師妹你得回去岳城和那個岳城少城主成親,才算是回到正經(jīng)‘天道’路上"
話音剛落,"砰"得一聲,眾人回頭,顧白嬰將手中的瓷杯往桌上重重一頓,臉色鐵青地開口:"什么天道如此不入流,還要管人成親生子"
他這莫名其妙的火氣一下子令眾人不敢吱聲了。
簪星試圖打個圓場:"師叔,我......"
顧白嬰嘲諷地看著她:"怎么,你還想回去當城主夫人"
這人怎么又突然陰陽怪氣了簪星道:"......我暫且沒有這個打算。"
"暫且"少年臉一沉。
"......我日后也沒有這個打算。"
他哼了一聲,臉色稍稍緩和了些。
田芳芳的目光在兩人身上逡巡了片刻,默默端起茶來灌了一口。
簪星不知道顧白嬰為何又操心起自己的終生大事了,不過這位小師叔喜怒無常也不是第一次,習(xí)慣就好。
眾人又說了一會兒話,看天色不早了才各自散去。顧白嬰走在后面,正要出門,冷不丁被簪星一把拽住。
"師叔。"簪星湊近他。
他躲瘟神般后退兩步,一臉警惕地盯著簪星:"干什么"
"先前在離耳國秘境的時候,你不是答應(yīng)過我,回到宗門就要教我幻術(shù)的嗎"簪星提醒他:"說話算話,你可不能忘了。"
那時候他們被困在結(jié)界中出不去,顧白嬰為了安慰假哭的簪星,確實曾提了這么一嘴。沒料到簪星居然還記著。
"你......"
"左右現(xiàn)在無事,去藏寶地還要些日子,明日一早咱們在出虹臺會和,你教我幻術(shù)怎么樣"簪星抓住他的手臂。
女孩子目光清亮亮坦蕩蕩,越發(fā)襯的他心虛,顧白嬰一把拂開她的手,拋下一句"知道了",快步離開了院子。
簪星望著他的背影,忽而嘆了口氣。
明日他們二人單獨相處,這樣,應(yīng)該就可以說出梟元珠的事了吧。
但愿他聽完來龍去脈還能如眼下這般心平氣和。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