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玄宗!
于鮑鮑努了努士兵們離開的方向,"我剛才偷聽了一會,他們都在說你壞話呢。"
羅生臉色難看,"我不會背叛祝家!"
"哦,那你只能去死了。"
淡淡的聲音響在頭頂,羅生看著把玩著彎刀的少女,還有貼著自己,開始收斂笑容的少年。
而不知何時,這一座營地安靜得像是沒人存在了。
少女的彎刀上有血,她拿雪堆擦了擦,便嶄新干凈了,可這種神器是滴血不沾的,即便殺了人,也不會有血掛在上面。
如果有,那說明……殺得太多。
舊的血還沒流下來,就有新的鮮血掛上去,而在這寒風(fēng)凌冽之中,血跡干得太快,就會有一點點的遺留。
眼下,她便是邊看著羅生,邊把破云彎刀插在雪堆里蹭了蹭,就這么蹭干凈了。
又向自己走了過來。
"是想要動靜大點的呢,還是悄無聲息的。"蘇七問,"選快點,我們還有事。"
于鮑鮑也淡定地道:"老家伙,該高興,平常人可沒這個優(yōu)待,這也就看在你是老熟人的份上。"
羅生想動,可渾身已然動彈不得。
那絲絲縷縷的草絲從皮膚上冒了出來,羅生夢回當(dāng)年北境,也知道蘇七已經(jīng)動了什么手腳。
"我……"
在彎刀砍下來的時候,羅生喊道:"投降,我選投降!"
蘇七彎刀卡在了他的脖子上,只剩半寸,刀氣已經(jīng)破開了他的防御,感覺到有血流了下來。
而也真的有血。
還是腹部。
羅生艱難地回轉(zhuǎn)過頭,就見于鮑鮑的軟劍捅了一半進(jìn)去,少年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有些生氣,"誰叫你喊得太慢。"
羅生艱難地要開口。
于鮑鮑把劍拔了出來,拿兩指掐出了一段深度,"瞧,就這么點深度,你死不了的。"
羅生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什么,這點傷口確實要不了一名玄宗的命,但卻能讓他失去反抗能力。
雖然他本來也沒了,可血流之下,體力會逐漸流失,便是連跑路也沒了機(jī)會。
"別生氣,又不是故意的,最多下次我手慢一點,捅得輕一些。"于鮑鮑笑嘻嘻的。
羅生自嘲,真的不是故意的嗎
只怕不是吧。
蘇七扔了一瓶藥給他,"帶我們?nèi)サ乩巍?
羅生垂下眼眸,把藥瓶收了起來,而后認(rèn)命地帶著蘇七他們?nèi)チ似渲幸蛔鶢I帳。
找到了地下入口。
于鮑鮑左右張望,環(huán)臂道:"原來是改到這最邊上了,怪不得我們半天沒找到。"
"真隱蔽啊。"
于鮑鮑說完又問,"這底下是不是有封印。"
羅生嗯了一聲,垂下的眼底閃過了一道暗色,不僅有封印,還有很多機(jī)關(guān),如果把蘇七他們關(guān)進(jìn)去……
于鮑鮑突然回頭問蘇七:"不過我們現(xiàn)在下去,會不會被他關(guān)起來。"
蘇七道:"不會。"
"這么信他"
"不是信他,我種在他身上的龍須草種子,堵住了他全部經(jīng)脈,隨時都能叫他爆體而亡。"
羅生身形微僵,可心頭也閃過了一道狠意,是嗎,那就一塊死。
于鮑鮑又問:"那如果他不要性命也要你死呢。"
"你這個問題……"蘇七想了一下,想不出來,便問前頭的羅生,"你要拿命殺我們兩個嗎"
羅生:"……"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