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逍就說,她怎那么快就分辨出自己不是真陸遙。
原來日記的存在,她都知道。
作為陸遙的師父,她顯然看過了。
"是。"云逍從懷里拿出那畫作,道:"畫里的天庭,挺壯觀的。"
"遠遠看去,是挺壯觀的。"柳暮暮雙手微抖,接住了那日記后,小心翼翼收了起來,雙眸有些暗淡。
她沒多說,越過云逍,正要離去。
云逍忽然看著她的背影問:"你就不問問,他,怎樣了嗎"
柳暮暮停下腳步,微微吸了一口氣,眼睛涌起一陣血絲,道:"這事與你沒關(guān)系了,以后別提。"
"好!"
聽到這里,云逍就知道,或許陸禁仙回天庭那兩三天經(jīng)歷了什么,她應(yīng)該是有了解和預料的。
只是這是傷心事,她不愿意說,云逍沒辦法多問。
問了他也解決不了。
"師父!"云逍還是喊了這么一聲。
"怎么了"柳暮暮回頭看他,私下里也沒否認這個稱呼。
"我今天來,想直接考禁仙,為我陸家光宗耀祖。"云逍認真道。
"直接考"柳暮暮怔了一下。
"我是陸安選中的人,我非同尋常。"云逍道。
"展示。"柳暮暮道。
云逍抬手,一道接近千萬劍罡的青色飛劍陡然刺向柳暮暮面門。
叮!
柳暮暮伸手夾住這青色飛劍。
那青色飛劍在其手里劇烈狂顫,如一頭死亡巨獸。
她夾住那飛劍后,足足后退了三步。
她先是震驚于這飛劍的力道,而下一個瞬間,她雙目又顫了一下。
"十一道劍環(huán)"
這讓她不得不以全新的目光,重新審視云逍。
"嗯。"云逍點頭,"能考禁仙嗎"
柳暮暮放開那飛劍,目光落在了他的眉心位置上,道:"小遙是符修。"
"我也是。"云逍伸手,那鎮(zhèn)獄命符從眉心出來,化作一條九頭鎮(zhèn)獄道龍,其上接近千萬的符紋,也如此明顯。
"真是巧了,他的命符也是紫龍,只是沒你這般……"柳暮暮看了這命符許久,硬是想不出一個形容詞來。
她再看向云逍,目光一沉,低聲道:"把劍環(huán)取下來,然后跟我走。"
"去哪里"云逍問。
"光宗耀祖。"
……
司天府,禁守閣。
這是每年進行禁仙考核的地方。
禁仙是高危官職,有人晉升,有人傷亡,有人退伍,所以補充新鮮血液很重要。
大道仙境的達官仙人們,一般都會把子弟送來司天府歷練,一是增加基層經(jīng)驗,二是增加晉升資歷,三是結(jié)交人脈。
人們常說,禁仙有兩類。
一類是仙境平民出身,當禁仙就是玩命。
陸安就是這一類。
另一層是達官仙人子嗣,當禁仙是為了交際和升官。
陸長風是這一類。
往往官職相同的兩人,因為出身不同,地位天差地別。
禁守閣,就是所有相當禁仙的修道者,第一道門檻。
禁守閣后,有一座黑仙窟,是真正的考驗之地,其中黑煙滾滾,妖邪出沒,還有一些空間扭曲,通往其他險地。
十年前,陸遙就是在這黑仙窟失蹤的。
今日一大早,禁守閣就來了不少人,比起年輕人而,更多的是他們的家長。
他們聚在前殿之中,談笑風生。
人群中有一位魁梧的禁仙統(tǒng)領(lǐng),他頭發(fā)稀疏,額頭上有一道刀疤,給人一種剛硬的形象。
這邊便是袁統(tǒng)領(lǐng),袁罡。
在他旁邊,有一個俊逸的年輕人,比袁罡還要受歡迎,許多人都在恭維這個青年。
他正是陸長風。
雖然還是九品禁仙,但他還有一個職位,那就是袁罡的副手,以其出身,假以時日轉(zhuǎn)正是非常簡單的事,而且,八品統(tǒng)領(lǐng),也遠不是陸長風的上限。
最熱鬧之時,有人在陸長風和袁罡耳邊道:"仙夫人帶著小鹿、少陽他們來了。"
"哦"
袁罡和陸長風對視一眼,先向其他人說一聲失陪,然后親自從前殿當中出來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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