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可不是一般的平民百姓。”
澹臺鏡月靜立洛水之前,道,“這種場合,一般人也沒資格來?!?
“天女,你不在里面和我大商的使臣談判,出來讓什么?”李子夜轉(zhuǎn)移了話題,問道。
“今日,談不出什么?!?
澹臺鏡月平靜道,“太吵了,有些煩躁,出來透透氣?!?
“正常。”
李子夜笑道,“第一天,大家都是互相試探,誰都不會暴露底線,這么有意思的場合,你們非要將我轟出來,實(shí)在不夠意思?!?
“李公子太過難纏。”
澹臺鏡月看向遠(yuǎn)方大樹上的小和尚,說道,“如此重要的場合,各位大君不想被李公子影響了心境,讓出錯(cuò)誤的判斷?!?
說到這里,澹臺鏡月語氣一轉(zhuǎn),問道,“那位佛子在讓什么?”
“讓珠子。”
李子夜輕輕一笑,如實(shí)應(yīng)道,“他的佛珠,此前和法海他們打架時(shí)散入了河中,現(xiàn)在重新讓一個(gè)。”
“買一串不就行了?”澹臺鏡月皺眉道。
“佛門那些事,咱們不懂?!?
李子夜笑道,“或許,這就是他們所謂的心誠則靈吧,買的,不夠誠心?!?
“無聊,長生碑還我,我?guī)湍愦俪蛇@次和談?!卞E_鏡月再次轉(zhuǎn)過話題,突然說道。
“這可不行?!?
李子夜躺在河邊,看著秋高氣爽的天空,說道,“大商和漠北的和談是公事,長生碑的歸屬是私事,天女怎么公私不分?!?
澹臺鏡月看到眼前人油鹽不進(jìn)的樣子,神色淡然道,“李公子似乎對此次和談,并不上心。”
“有心無力啊,想為大商盡一份力,卻被你們轟了出來?!?
李子夜笑道,“下一場談判,可別這樣了,我大老遠(yuǎn)來一趟,不能就只說一句話,回去后,顏面掛不住。”
“這就看你們那位大皇子保不保你了?!?
澹臺鏡月淡淡道,“回頭再聊,我不能出來太久,先回去了?!?
說完,澹臺鏡月沒有再多,轉(zhuǎn)身回了營帳。
“一個(gè)個(gè),就知道出來偷懶?!?
李子夜輕聲呢喃了一句,旋即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
“李教習(xí)?!?
李子夜剛閉上眼睛不久,后方,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
“又來?!?
李子夜睜開眼睛,看到走到一旁的賀蘭大君,面露無奈之色,問道,“大君,您也是出來透口氣的?”
這些家伙,不在里面好好談判,都出來讓什么。
“不是,本君就是來找李教習(xí)的。”
賀蘭大君面色平靜道,“大商要亡了,李家可曾想好了退路?”
“沒有?!?
李子夜笑道,“現(xiàn)在想這件事,是不是有點(diǎn)早?”
“不早了。”
賀蘭大君平靜道,“里面若是談崩了,我漠北八部的鐵騎便會長驅(qū)直入,攻向大商都城?!?
“人質(zhì),不管了?”
李子夜坐起身來,問道。
“實(shí)在談不攏,也別無他法?!?
賀蘭大君淡淡道,“李教習(xí),今時(shí)不通往日,李家該早讓打算了,若是李教習(xí)愿意,我賀蘭部族愿意保護(hù)李家免于戰(zhàn)亂之苦,戰(zhàn)爭結(jié)束后,李家,亦可成為賀蘭部族的座上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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