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臨王,怎么辦,依舊固守不出嗎?”
旁邊,慕淵開口,凝聲問道,“再這樣下去,朝中肯定會出現(xiàn)不利于我們的聲音?!?
“不能出兵,必須守好白帝城。”
東臨王毫不猶豫地說道,“我們現(xiàn)在若出兵,至少要雙倍于漠北鐵騎的兵力,方才有可能擋得住他們,但是,萬一他們殺個回馬槍,我們根本來不及再回援?!?
大商的兵力,終究以輕步兵為主,行軍速度,不可能比得上漠北騎兵。
慕淵聽過東臨王之,面露猶豫之色,道,“東臨王的話雖然有道理,不過,就這樣按兵不動,我大商的腹地,就等于暴露于漠北鐵騎之下,朝中必定流四起?!?
“本王打仗,不是給那些貪生怕死的朝臣打的?!?
東臨王神色沉下,說道,“白帝城,絕不容有失,不能出兵?!?
一旁。
李子夜聞,心中輕輕一嘆。
東臨王是一個合格的統(tǒng)帥,只是,古往今來,多少精忠報國的名將,都敵不過疑心兩個字。
即便那些即將亡國的王朝,通樣不乏驍勇善戰(zhàn)的名將,不過,再厲害的將軍,也敵不過十二道金令,和莫須有的罪名。
如今的東臨王,將要面對的,恐怕不再是漠北鐵騎,而是,無盡的流和記朝文武的質(zhì)疑。
若他是澹臺鏡月,絕對不會放過這個離間的機會。
這已不算是陰謀,而是考驗。
“報!”
大商都城。
快馬狂奔而過,玄武門前,報訊的將士一躍而下,手持戰(zhàn)報沖了進去,急聲喊道:
“嘉陵城被破,兩萬守城將士全部戰(zhàn)死!”
“報!”
“嘉陵城被破,兩萬守城將士全部戰(zhàn)死!”
兵敗,城破,消息傳來,記朝文武震驚,都城的百姓亦恐慌不已。
嘉陵城,距離大商都城,已不再像北境十六州那般遙遠,兵臨城下的危機感,迅速籠罩在每個人的頭上。
“東臨王呢,不是由他負(fù)責(zé)抵擋漠北的中路大軍嗎!”
“東臨王擁兵自重,不肯回援,這是要造反!”
“不要亂說?!?
“怎么亂說了,我亂說什么了,漠北鐵騎都要打到都城了,東臨王依舊不肯出兵回援,這明顯是要造反?!?
“大殿下如今也在白帝城中,難道也要造反嗎?”
“大皇子都能與妖族勾結(jié),殘害忠良,還有什么讓不出來的!”
都城。
流四起,兵臨城下的恐慌下,很多人,都已失去了理智,開始有些發(fā)瘋了。
誰都不知道流是哪里,此時,也不再重要。
嘉陵城外。
浩浩蕩蕩的漠北鐵騎前,澹臺鏡月看著后方城中熊熊燃燒的大火,臉上閃過一抹冷笑。
她倒要看看,大商的君王,是不是真的那么信任他的臣子。
“報,天諭殿集結(jié)大軍十三萬,再度出兵?!?
一日后,又是一則戰(zhàn)報傳來,休養(yǎng)不足兩月,天諭大軍再一次東進。
戰(zhàn)報傳至都城的當(dāng)日,凱旋王、羅剎王立刻啟程趕向了西境,不敢耽擱片刻。
漠北大軍的威脅未除,西境危機又至,沖天的民怨,無盡的詆毀,徹底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半日后,圣旨出都城,送往了白帝城。
令東臨王即刻出兵回援,不得有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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