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他剛剛賣力表演的根本原因——必須讓夏武帝重新放下戒備,以為自己還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才會放松警惕。
"是,屬下遵命。"墨鶴看著神色凜冽的夏凜梟,仿佛有了主心骨一般,心神大定。
轉(zhuǎn)念一想,他意識到不對勁,"昨晚的刺殺,八成是三皇子和劉家干的,難道王爺覺得哪里不對勁嗎"
夏凜梟沉思片刻,眼底閃過一抹陰沉之色,面上卻微微搖頭:"我不要‘覺得’,我要‘證據(jù)’。"
看著兩人離開,暗處一道神秘的身影匆匆回到大殿之內(nèi),向夏武帝匯報(bào)道:"陛下,王爺帶著墨鶴直接回府了,并沒有去未央殿,神色間也沒有什么異樣。"
隱衛(wèi)猶豫片刻,低頭道:"不過,墨鶴和王爺?shù)膬?nèi)力都很高,屬下不敢跟得太近,沒有聽清楚他們說了什么。"
"這不怪你。"夏武帝擺擺手,淡淡道,"派高手繼續(xù)盯著戰(zhàn)王府,盯緊了夏凜梟的一舉一動,尤其是他和嶺北、相府的來往。一旦有異樣,立刻來匯報(bào)。"
待隱衛(wèi)離開,夏武帝思忖片刻,突然看向新上任的太監(jiān)總管:"你覺得,夏凜梟方才為何要求孤給他和蘇淮寧賜婚"
"陛下,老奴惶恐。"李太監(jiān)雖不如前任太監(jiān)總管伺候皇帝的時間長,可也是從夏武帝自皇子時就跟在府里伺候的。
什么時候該說什么話,他心里有一桿秤。
"這王爺心里在想什么,老奴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怎么知道"
李太監(jiān)見皇帝面露不悅,知道一味打太極是過不去這一關(guān),便適當(dāng)?shù)卣f:"只不過,王爺年少氣盛,宮里也時常流傳著王爺和相府嫡女的風(fēng)花雪月,老奴偶爾聽過一些。"
夏武帝瞇了瞇眼睛:"你個老東西,在宮里這么些年,就看出來這些"
"老奴愚笨。"李太監(jiān)連忙跪倒在地,"還請陛下指點(diǎn)。"
"蘇相貴為百官之首,一向持身中立,不管是從前大皇子得寵,還是之前三皇子得勢,相府始終對孤忠心耿耿,從不站隊(duì)。"夏武帝冷冷道,"可是人總有弱點(diǎn),蘇相膝下無子,最寵的就是蘇淮寧這個女兒。"
"不管誰做了他的女婿,這蘇相總要向著自家人的,一旦蘇淮寧為以后的太子誕下嫡長子,那蘇相和蘇府的未來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他冷笑一聲,仿佛拿捏了膝下兒子的所有小心思一般:"蘇相的金龜婿,就連皇子也是求之不得的。"
李太監(jiān)嚇了一跳:"陛下的意思,王爺這個時候跟相府嫡女鬧出流是有意為之,方才冒險(xiǎn)請求賜婚,也是為了跟相府聯(lián)姻"
頓了頓,他疑惑不解道:"可是王爺若是有意如此,不該藏著掖著嗎怎么還敢光明正大地說出來"
"那是因?yàn)樗孕拧呛⒆右詾樽约涸趲X北多年,翅膀硬了,如今三皇子也關(guān)了禁閉,朝野之上一時也沒有人能跟他抗衡,所以他就敢跟孤提要求了。"
夏武帝眼底閃過濃濃的不悅之色,轉(zhuǎn)而諷刺道,"孤故意問他怎么處理,就是想看看他的態(tài)度,然后再給他當(dāng)頭棒喝,讓他看清楚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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