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晟安:過來
干什么,當著張九刓的面偷情啊?
白清枚瞟了一眼,把手機屏幕朝下蓋在桌子上。
提醒音又響。
或者我過去當面說
“……”
這人平時看著好修養(yǎng),威脅起人來倒是霸道。
“我去下洗手間?!卑浊迕赌弥謾C站起來。
轉過拐角,盡頭墻上的男女立體標志亮著光,走廊上沒看到周晟安的身影,她正四處張望,手腕被人拽住,拖進旁邊的清潔間。
門飛快關上,狹小的屋子被置物架占據(jù),擺放著各種各樣的工具,有限的空間幾乎容不開兩個人轉身。
屋頂慘白的燈映著周晟安的臉,神色深沉難辨。
“他是你閨蜜?”興師問罪的口氣。
白清枚梗著脖子:“不行嗎?”
周晟安沉沉的目光盯著她,語氣微帶冷意:“跟準未婚夫做閨蜜,跟前未婚夫上床,你玩得很花?!?
白清枚:“……”
“怕你知道不高興?!彼渥?,“別生氣了?!?
“我不會不高興,我答應過會給你時間?!敝荜砂策@樣說著,臉色并未緩和多少,“你答應過我什么?”
白清枚背抵著木質(zhì)門板,不知是因為無處可逃還是心虛,老實巴交地回答:“在跟張九刓訂婚之前,給你答復?!?
“你的答案呢?!敝荜砂矄?。
白清枚垂著腦袋心亂如麻,她今天也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我很想知道,我在你這里的定位是什么。”周晟安在她的沉默里眸色漸漸淡下去,“你就只想睡我嗎?”
白清枚想說不是,他接著道:“如果只是你解決需求的工具,你在我身上付出的時間和情感過多了?!?
“你不也知道嗎?!彼f。
“那為什么始終不能給我一個答案?”
周晟安抬起她的臉,逼她看他,白清枚跟他較勁,想把他的手推開,鉗制她下巴的手指加重了力道。
“我說過,張九刓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他不是一個能對你的未來負起責任的男人?!?
“我不需要他對我負責?!?
周晟安神色愈發(fā)冷了:“他到底比我好在哪里,讓你如此割舍不下?”
白清枚下頜骨吃痛,被他連番的逼問逼到絕路,所有積累的情緒都在一瞬間沖破那層屏障。
“他哪里都沒你好,但我不愛他,這就是他最大的優(yōu)點!”
周晟安頓住。
白清枚啪地一聲打掉他的手,負氣地把臉扭開。
微妙的靜默里,有幾秒鐘的時間,兩個人誰都沒說話。
片刻后,周晟安正要開口,白清枚忽然用手心捂住他的嘴:“噓……”
一門之隔的走廊上有腳步聲。
張九刓又不是瞎子,看不見他們一前一后來上洗手間。
他坐不住,偷偷跟了過來,站在洗手間外面等了片刻,一直沒等到兩人出來。
女人麻煩一點就算了,周晟安一個男人,干什么能在里面耽誤這么長時間?
他進男廁兜了一圈,周晟安壓根不在。張九刓越想越覺得腦袋發(fā)綠,怎么可能放任倆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私會?
他叫來一個女服務員,給她塞了幾張嶄新的紙幣:“你幫我進女衛(wèi)生間看看里面有沒有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