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喬青黛輕飄飄的嗓音帶著莫名些委屈:“或許我在你心里不重要…是生是死你都不在乎,但我希望你能多看看咱們大隊的人?!?
“他們從小和你一起長大,是好是壞你不記得沒關(guān)系。但你要記得鄰里鄰居間咱們受的恩,咱們承的情?!?
喬冉冉下意識反駁:“沒有!你最重要!”
喬青黛可不會被她輕易哄騙扭過頭,長長的睫毛微顫。別針帶布串成的珠簾門被一陣風(fēng)吹起,噼里啪啦的發(fā)出沉悶的響聲。
門外透過水缸折射的光落在她的臉上,清透眼眸閃爍著這細碎的光柔弱又易碎,叫喬冉冉一下心慌:“我說真的!那男人在你面前就是…地里的野草!”
喬青黛垂眸看她:“我怎知你是不是在唬我?畢竟咱們好些年都沒見……三爺爺也說你近些年來難以管教?!?
“你前些天還夜不歸宿,你知不知道女孩子睡在外面有多么危險?”
喬冉冉知道確實是自已的錯,沒有反駁:“…我住在同學(xué)家。她父親是供銷社的主任,她媽是婦女干部!絕對安全!”
雖然比她小好幾歲,留級讀初一這么丟臉的事還是不要跟姐姐說了……
喬冉冉就差舉著手發(fā)誓,面對這個嬌嬌柔柔的姐姐快要哭出來的小臉,感覺心里的生疏一下被焦急沖散。
好像回到了從前,她跟在大山哥他們身后,只為摘一盆紅透的野果給她。那樣的開心,又那樣的擔(dān)憂。
喬青黛從小便是喬家所有人手心里的寶,她像瓷玉般易碎又透著玲瓏的美。
現(xiàn)在的喬冉冉發(fā)現(xiàn),就算是長大了,這種惹人憐惜的美并未被時光掩埋,而是深深埋在她的心底。
從見到喬青黛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好像所有的事物都變得不重要。
“既然你這么說……”喬青黛拿出手帕,輕輕壓了壓嘴角:“接下來你搬到我那里。”
喬青黛看著滿是錯愕的喬冉冉:“我在奶奶家旁邊買了兩個宅子,你應(yīng)該知道吧?”
“張大爺他們的宅子?”
喬青黛點頭:“沒錯,以后我住中間那個宅子。想來我自已住奶奶也不放心,正好你搬過去住,而且還可以幫我熬藥。”
喬冉冉撓頭:“可以倒是可以,但不是有大山哥他們嗎?”
“男娃在總是多有不方便,還是說…你不愿意幫我?我就知道你只是說說……”
喬冉冉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怎么可能?我當(dāng)然會幫你!”
“那你接下來都要聽我的話,我叫你往東你不能往西?!?
喬冉冉認命地點點頭,自從知道自已反抗不了喬青黛這一臉柔弱模樣,她就知道自已再也沒辦法從自家堂姐的手掌中離開……
她,被狠狠拿捏了嗚嗚嗚
喬青黛打擊她:“反正你是個腦子笨的,若是我不扛著,你就是被人賣了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