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義侯聽到這話立即向那花雕大床看去,床上落了幔帳,看不清里面的情形:"……可見到了人"
"沒有,"宋成暄道,"大小姐說安然無恙,男女有別,我不方便上前查看,恐怕會再有差錯,于是站在這里等侯爺前來。"
徐清歡聽到這話,才從被子里伸出頭來,宋成暄果然已經(jīng)不在床邊,而且那湘色的幔帳也垂了下來。
他的動作為何這么快難不成是經(jīng)常這樣做已經(jīng)純熟。
前世宋侯雖然沒有成親,但是不代表身邊沒有幾個紅顏知己,小時候她與哥哥一起偷聽父母說話,母親就曾說過軍中的男子放浪不羈,若是父親敢在外面沾花惹草,日后就別想著踏進(jìn)她的房門。
哥哥聽到之后,在府門外摘了些花花草草,趁著被父親叫去問話的時候撒了父親一身,結(jié)果自然被父親打了一頓。哥哥因此心懷怨懟,覺得母親說話不算數(shù),還去找母親理論,明明父親已經(jīng)"沾花惹草"為何不將他攆出去,然后又被母親罰一個月內(nèi)不準(zhǔn)出門。
想到這里,徐清歡撇了撇嘴,她為何要思量這些,整個人這般放松下來,才感覺到身上的被子確實(shí)纏得緊了些,讓她有些透不過氣,想要從被子里鉆出來,又思及宋成暄對她的調(diào)笑,盡量小心翼翼地動作著,希望不要弄出聲響又被他嘲笑,卻不知為什么,那一直都很結(jié)實(shí)的木床,發(fā)出了一聲細(xì)微的響動。
徐清歡只覺得臉頰似被火烤得滾燙,難不成宋成暄方才對這床也做了手腳,誠心要讓她難堪。
她不禁咳嗽一聲,想要遮掩住尷尬:"父親,我沒事,方才只是魘住了,屋子里也沒有進(jìn)歹人。"
說到歹人兩個字,她的語氣明顯略微加重了些。
宋成暄微微挑起眉毛。
方才還緊握著他的手,轉(zhuǎn)眼之間就翻了臉,早知道他方才就不該從床上起身,不過想一想她艱難地從被子里爬出來,定然像極了一只……
他眼底不禁就多了幾分笑意,不過仿佛真的很軟,仔細(xì)想起來有些相似之處。
宋成暄止住了思量,正色道:"侯爺,既然這里沒事,我們就先出去吧。"
"好,"安義侯立即看向銀桂和鳳雛,"快去侍奉大小姐。"
兩個人從屋子里走出來,徐青安才一瘸一拐地趕到:"怎么了我妹妹怎么了,誰欺負(fù)她,是……"他眼睛掃到宋成暄,立即覺得身上更疼起來。
明明他們一起縱馬狂奔,為何他的腿和屁股卻不停地抖動,這姓宋的看起來卻安然無恙,難不成是他的馬不好
等他過幾天養(yǎng)好了腿腳,花重金購置一匹汗血寶馬,再來與這姓宋的比試。
……
屋子里沒有了旁人,銀桂和鳳雛拉開了幔帳。
"大小姐可好一些了"銀桂急著問過去。
徐清歡點(diǎn)點(diǎn)頭:"沒事,以后再這樣就將我叫醒,不必去驚動旁人。"
"奴婢喚了,"銀桂道,"只是大小姐卻怎么也不肯醒,奴婢這才慌了神。"
徐清歡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怪你。"也許是因?yàn)樗恢毕胫秩锏氖?于是才會夢見前世的過往。
前世她開始沒有留下林三娘,是什么原因又答應(yīng)讓林三娘來內(nèi)宅侍奉了呢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