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加用力,想把她的手拉下。
他的鎮(zhèn)定、無動于衷、極度的理智,讓夏寧愈發(fā)不爽。
他這會兒倒是裝得正經(jīng)起來。
她的舌尖抵著上顎,眼神瞇起,忽而輕笑一聲,眼梢?guī)鹈臍?輕聲吐息,"不過露水情緣,有何值得后悔的。"
她張揚、鮮明的挑釁著。
果不其然,男人的眼神變化。
眼中的溫柔依舊,可卻有濃濃的暗色翻滾后至,他的溫柔變得炙熱、滾燙,來勢洶洶。
聲線沉下。
"但我卻不想同你只是露水情緣。"
更像是揭下了溫柔的假面,露出偏執(zhí)占有的真面目。
男人的掌心在她的腰窩處摩挲,無關(guān)情欲,低聲輕語:"阿寧,我給過你機會了。"
夏寧這才反應(yīng)過來。
這人竟然和她玩欲情故縱!
更可氣的是——
她居然還上當了!
等到她想要撤離時,為時已晚。
男人細細密密的吻已落在她的脖間,直至床榻之上。
床幔落下,衣衫褪去。
云海起伏。
夏寧歷經(jīng)人事,更是習(xí)得了不少技巧,但這一回,她卻酸軟的毫無招架之力,男人處處細致體貼,幾乎只顧著她的舒適,溫柔而強勢,卻又不故意吊著她折磨她,如同以前那般,將她視作紓解的外室,更不似之前那般,為了令她動情動欲,逼得她求饒。
他憐惜著她。
因深愛而動情憐惜,甚至不忍她落淚。
最后才壓著她淺淺的要了一回。
云雨方歇。
夏寧才緩緩從中回神,面頰上皆是被人疼愛后的饜足與嫵媚之色。
她喘息著氣息,只覺得自己手腳都在細細顫抖,甚至連起身擦洗的力氣都沒有。
而身后的男人似乎也沒有起身的打算。
夏寧逐漸冷靜下來。
耶律肅見她側(cè)著身子,赤裸著白皙的后背,他拉起夏被蓋好,又展臂將她納入水中,"睡會兒罷。"
懷中的身子卻一動不動。
耶律肅將她翻過來,壓抑著語氣,"后悔了"
夏寧聞,才掀起眼瞼。
其實是有點后悔了。
她以為睡過之后就能不再惦記,但耶律肅的照顧卻令她時候根本無法入睡。
若像以前那樣各取所需,她也不必如此。
狗男人。
就是故意的。
她也故意勾起嘴角,不咸不淡的說了句:"侍候的不錯,比從前長進了許多。"
耶律肅望著她沒心沒肺的模樣,頓時氣笑著翻身壓在身下,眼神暗色洶涌:"既然不錯,不如再來再時候夏夫人一回如何"
眼下,兩人未著寸縷。
一絲變化都能輕而易舉察覺到。
夏寧抬腳就替他:"下去!"
卻比耶律肅牢牢抱住。
但他也只是將她抱著并不做其他的,她惡狠狠的瞪他:"你耍什么流氓!"
男人高冷矜貴的眉眼,此時卻無辜的看著她,"不是阿寧先動的手么。"
夏寧:…………
"滾——"
"睡罷。"他從她身上下去,再度將她抱在胸前。
夏寧睜著眼,盯著床幔。
他們這樣算什么
喝酒誤事
還是酒色誤人
她垂下眼睫,極盡不情愿的承認,是自己過度自信了些。
自信自己的酒量。
更自信斷情毒——
若她不愿露出破綻,從一開始她就不應(yīng)該繼續(xù)留在將軍府,一如當年一般,拼死也要離開京城,又或是在身體恢復(fù)后立刻就離開京城,而不是被天熱這等借口,陸圓那些擔(dān)憂絆住腳步。
睡意襲來,她也不再自擾,墜入夢鄉(xiāng)。
耶律肅這一晚宿在了小院里,小院里的人自然開心。
連嬤嬤臉上也掛著明晃晃的喜色。
夏寧卻一如既往。
畢竟睡也睡了。
嗯……也葷的挺盡興的。
她的的確確是心軟了,但她并不打算變更自己去江南的決心。
自從離開過將軍府后,她愈發(fā)向往外面的生活,更不愿繼續(xù)困在這一方小院里。
她在天青閣那一方天地里活了十多年,在京郊小院那一方天地里過了四年,將軍府中過了快有兩年。
但她還有漫長的歲月。
她想出去看一看。
心有牽掛,可牽掛不應(yīng)當成為絆住她的理由。
或許,她應(yīng)當尋耶律肅好好談一談,一如他事事與她說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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