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初沒說話,繼續(xù)收拾東西。
明景墨黑的長眸盯著她的側(cè)影,啟唇問道,“有件事我不清楚,二小姐臨走之前能不能告訴我?”
慕容初臉色淡淡,“你說。”
明景問道,“昨晚,你把藥藏在哪里了?”
他是抱著她去洗澡的,那個時候他應(yīng)該還沒中招,衣服都掉落在地上,她后來也沒碰過。
他知道她身手不錯,但也絕不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小動作卻不被他發(fā)現(xiàn)。
慕容初表情一頓,長睫眨了眨,陽光下溫軟如畫的面孔被曬得微微泛紅,她細(xì)白的手指捏著譜子,捏出了一道褶皺的痕跡。
明景挑了一下狹長的眼尾,“不好意思說?”
“和明總沒什么不好意思。”慕容初輕柔的語氣略帶嘲諷,語氣如常的道,“藥的外皮只能被口水中的一種酶分解。”
明景瞬間便懂了,他瞇了下眸子,語氣變得犀利,“什么時候?qū)W了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下三濫?”慕容初輕聲重復(fù),隨即轉(zhuǎn)眸看向男人,眼中再無平靜柔和,取而代之的是冰涼寒意,“任何手段用在明總身上都不配用這三個字,因?yàn)槊骺偟谋氨筛鼊僖换I!”
明景看著她,片刻后嗤了一聲,“你也就只會瞪我。”
慕容初呼吸一緊,他是嘲諷她虛偽,卻把最真實(shí)的一面暴露在他面前。
然而這嘲諷的語氣里,她似乎又聽出些別的意味。
明景面色已經(jīng)恢復(fù)如常,起身道,“不用急著辭職,你不覺得留在水芝園對你來說有利無弊,做壞事也多個幌子?!?
說完,男人抬步轉(zhuǎn)身離開。
慕容初捏著琴譜,眸光閃爍,面露所思,片刻后,又將琴譜放了回去。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