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莊沁潼安撫了下莊老爺子,為了表現(xiàn)出重視,她主動提出過來看看情況。
她剛剛從旁人的嘴里打聽到,郝燕極大可能是遇險了。
心底蟄伏的毒蛇冒出了頭。
莊沁潼望著跪在塌方的位置,正拼命搬挖石塊的莊清則,手指慢慢攥握起來,突然惡毒的開始期盼這些是真的,那么郝燕就可以從此消失了。
她的前途也會變得和以前一樣順暢,不會再有絆腳石。
就在莊沁潼假惺惺的想要上前時,視線里,有人影快步跑了過來。
郝燕的雙手同樣攥的很緊。
她望著莊清則跪在地上的背影,心頭情緒翻涌,莊清則的舉動,以及他落下的淚,全都擊中了郝燕內(nèi)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
郝燕從小時候有記憶而來,她沒有見過父親,只從祝慈的嘴里,得知父親早早就意外去世了,所以,對于父親這個詞,她還是沒有多少概念的。
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義的感受到了父愛。
郝燕張了張嘴,終于還是喊了出來:"爸……"
莊清則身體倏地一動。
他回過頭來,看到郝燕和她身后的秦淮年時,通紅的眼睛里一瞬間噴涌出來驚喜和激動。
莊清則趔趄的站起來,大步的沖向郝燕,劫后余生般的一把將郝燕抱在了懷里。
此時已然顧不上會失態(tài),臂彎的力道收緊,才能確認(rèn)這是虛驚一場。
他很激動,他的身子和手全都在抖。
打不通他們電話的莊清則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尤其是上山后,在塌方的地方看到了那條紅色的圍巾,他恐慌害怕極了。
如今看到郝燕平安且完整無缺的站在這里,莊清則用力的抱緊女兒,幾乎要喜極而泣。
剛剛他的確被嚇壞了。
郝燕感受得到,稍微猶豫了下,最后還是抬起雙手撫在了他的背上,安撫的再次開口,"爸爸,您別擔(dān)心,我沒事!"
莊清則心頭震動。
最開始的那一聲,他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因為那是他一直以來的奢望,此時再次聽到,他呆若木雞了半秒,隨即連聲音都結(jié)巴了,"你……你剛剛喊我什么"
秦淮年就站在旁邊。
越過莊清則的肩膀,郝燕看到他英俊的臉,以及唇邊漾開的弧光。
郝燕也微微翹起嘴角,"爸爸!"
像是秦淮年之前說的那樣,其實從她給莊清則捐獻(xiàn)骨髓移植時,很多事情就已經(jīng)牽扯不清了,只是一直以來,她還沒有找到好的方式去接受。
莊清則激動的連連點頭,"唉,唉!"
他此時高興得像是個不知所措的孩子。
秦淮年勾唇望著這一幕,一旁的林茵既感動,又替丈夫高興,不禁抬手抹了抹眼角。
人群后方站在陰影里的莊沁潼,五官仿佛糊了一層水泥,臉色發(fā)青。
之前都是莊家表現(xiàn)的很殷切,很想把血脈認(rèn)回來,而郝燕始終沒有明確表態(tài),可是現(xiàn)在郝燕當(dāng)面改口喊了莊清則一聲爸爸,這就代表他們父女之間正式相認(rèn)了……
莊沁潼手指骨快要捏碎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