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什么我們之后不是要去異界嗎這兒就算是改了,我們也住不上。
管宛將楚湛按在沙發(fā)上,把衣服脫了,我檢查一下。
楚湛脫掉自己的衣服。
只見古銅色的皮膚上密密麻麻的全都被陰氣侵蝕留下的傷口,紫黑色的經(jīng)脈樹枝一樣在他身上散開。
管宛盯著他身上的陰氣看了好一會兒,才抬頭看向楚湛,你這應該很久了吧!不是最近的傷
嗯。很久了。楚湛乖巧的像是個學生,任由管宛檢查他的身體。
管宛見他面色如常,仿佛一點兒都不受這些陰氣的干擾,氣的瞪大了眼睛。
又是男人之間的切磋,又是見義勇為,又是看不慣……你怎么還是和小時候一樣??!
管宛氣的手都抬起來了,可是在看到他身上的傷勢時,又垂了下來。
不是!楚湛搖頭,不是切磋,也不是見義勇為,是我不想治。
他低頭看著自己身上那些被鬼傷到的傷口,被厲鬼所傷的傷口,和普通人傷口不一樣,它們不會愈合,它們會慢慢的在血肉里疼痛。
一直疼,就讓我覺得,我還是個人,我還活著……只要我還活著,我就還有機會還有希望可以見到你。
一開始,他并不覺得自己一定要見到管宛,只覺得這是一個念想,朝著這個念想奮斗就行了。
可這個念想成了顆種子,在他心里生根發(fā)芽,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成了參天大樹。
直到那個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那不僅僅是念想。
他想見管宛,從一開始就不是一個念想,是他……是他漫長的生命活下去的意義。
這些話,楚湛一個字都沒有說,他只是緩緩抬起眼眸,看著管宛紅了的眼眶,低聲說,其實,沒有那么疼,我都習慣了。
這話一出口,管宛眼睛紅的更厲害了。
她抽噎了一聲,就拿出銀針來給楚湛扎針。
一針一針下去,陰氣順著銀針慢慢的沁出來。
直到楚湛身上所有的陰氣全都消散,管宛才收針,現(xiàn)在你身上陰氣雖然沒有了,但是受到損傷的經(jīng)脈之后還是要好好修復。
等過幾天到了異界,我再給你好好調理調理。
她收好針,轉過頭看著趴在沙發(fā)上的楚湛正一錯不錯的看著她。
管宛:怎么
楚湛還是盯著她,像是夢,你真的在這兒。
楚湛住的是江城的大平層,是位于頂樓的位置,此時外面已經(jīng)有微微亮起的日光,透過偌大的陽臺玻璃撒射進。
因為剛才的治療,此時的楚湛一思不掛,就這么趴在黑色的真皮沙發(fā)上。
背部的肌肉因為他的動作而鼓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管宛呼吸一瞬間停住,她一把扯住旁邊的灰色毯子,蓋在了楚湛的身上,睡哪兒你這兒我看好像都有收拾,要不我隨便找個房間……
她的手被一只微燙的手握住。
管宛側頭看著楚湛。
楚湛睜著一雙黑眸,盯著她。
那雙眼眸里情緒濃烈洶涌,好像要將她整個人都席卷進去一般。
她吞咽了一下口水,下意識開口道,你剛做完治療,現(xiàn)在恐怕不行……
我行。楚湛開口打斷她的話。
大概是怕管宛不相信,甚至還掀開了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眼神灼灼的看著管宛,再次強調,我行。
管宛往下看了看,又抬眸看著楚湛,只覺渾身血液都熱了起來,尤其是被楚湛抓著的手腕,像是被烙鐵給擒住一般。
如果你不行的時候,你不用不好意思,可以提前告訴我,你這種被陰氣侵蝕太久的,有時候不行,也是正常的。
我、行!
那雙黑眸里的情感,更加濃烈了,還摻雜了一些其他的情緒在其中。
那你不行的時候,和我說一聲。
話音才落,楚湛就輕輕拉扯了一下管宛,將她拉到了沙發(fā)上,灰色的毛毯扯過來,將兩人全都蓋在其中。
他聲音沙啞,滾燙的額頭挨著管宛的額頭,管宛,我行。
管宛手指微顫,聲音也被他影響的有些干澀發(fā)抖,我……我不確定,扎針之后是有后遺癥的。
她腦子一片空白,只能看到楚湛那張漸漸靠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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