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一番,海棠才見到了云裳。
"何事"
云裳冷淡的詢問道。
"你們或許搞錯了,寫將進(jìn)酒的人,不是虛空頌,是秦白!"
海棠解釋道。
云裳皺起眉頭,說道:"做好你自己的事,詩是誰寫的,我們很清楚。"
見此,海棠立即拿出了自己收藏好的那首詩,說道:"請大人交給樓主,一驗(yàn)便知。"
云裳一怔,還是接過了她手中的紙,道:"你下去吧。"
海棠還想解釋什么,卻被云裳一瞪,立即恭敬的退了回去。
待她走后,云長攤開折好的紙張掃了一眼,臉色頓時一變,眼前的這首詩,雖比不上將進(jìn)酒,卻也絕對是難得的佳作。
更不用說,上面那蒼勁渾樸的字體,幾乎跟將進(jìn)酒的那首詩一模一樣。
云裳當(dāng)即將詩詞呈了上去,道:"樓主,方才樓下的海棠,呈上來一首詩,其字體與將進(jìn)酒一模一樣!"
此刻那位圣女已經(jīng)離去,作為露出的蕓娘一襲奢華的宮裝,似乎是在等待著虛空頌的到來。
"哦"
蕓娘淡淡的回了一句,道,"呈上來吧!"
立即將詩詞呈上,看完后蕓娘臉上淡然一笑,說道:"一樹梨花壓海棠,好詩!這是誰寫的"
"海棠送上來時說,將進(jìn)酒并非是虛空頌所寫,而是秦白所寫!"
云裳說道,"興許,秦白與虛空頌,根本不是同一人。"
"叫海棠上來。"
蕓娘說道。
不一會兒,海棠又回來了,她壓根就沒下去,而是一直躲在樓道一旁等待著召見。
在蕓娘面前,海棠顯得十分拘束,連頭都不敢抬起,只是唯唯諾諾的將整個過程敘述了一遍。
聽到老天師也在,蕓娘似乎并不驚訝,卻問道:"你那位自稱老天師的客人,跟他很熟嗎"
"似乎很熟的樣子。"
海棠低著頭。
"既然你也不確定,為何要上第八層,若是搞錯了,你可知道后果"
蕓娘問道。
海棠抬起頭,與蕓娘對視的一剎那,又低下頭去,卻也不知為何自己一定要上第八層給陳念之討這個公道。
沉默了許久,她才憋出一句話來,道:"秦白公子有如此詩才,日后定能揚(yáng)名天下,我天香樓若是弄錯了這件事,日后必然會有損天香樓的名聲。"
"不是因?yàn)?他要再贈你詩詞一首"
蕓娘立即問道。
此話一出,看盡人事的海棠,竟也不由的臉一紅,她忽然想起,陳念之在意識到對自己有所冒犯時,便給自己賠禮道歉,且還要再贈送自己一首詩的情況。
這是她第一次遇到,在天香樓里,冒犯了自己,卻還認(rèn)真給自己道歉,并感覺到愧疚的男人。
"你是有罪之人,再有個十年,便可以重獲自由!"
蕓娘說道,"莫要動了真感情,畢竟,他們來這里,只是尋歡作樂,激情過去,你永遠(yuǎn)只是個不干凈的青樓女子!"
海棠聽完,心中剛剛閃爍出的那一縷亮光,瞬間被掐滅掉了,低著頭眼神又變得淡然起來。
像秦白這樣的人物,即便真的對他用心,也僅僅只是一時而已。
"下去吧,我會稟告尊上,為你勾去一年罪期!"
"謝樓主!"
等到海棠退去,蕓娘立即喚來云裳,道:"查到了嗎"
"今日進(jìn)來的,喚作秦白的確實(shí)有一人,家住永元坊,是李員外家的伴讀,沒有不良嗜好,今日也是他第一次來此……"
云裳把秦白的家事和來歷,瞬時間查的一清二楚。
蕓娘卻詢問道:"今日盛會,來的最低都是侯爵,他為何能進(jìn)來"
云裳皺起眉頭:"我再查!"
"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