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rèn)自己快被閃瞎了。
慕御白沒有接名片。
他隨意擺了擺手:“錢太,多謝盛情邀請,有空我會讓助理和您聯(lián)系的?!?
錢太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她的臉一陣紅一陣青,最后忍著氣:“慕總,都是一個地方坐生意的生意人,結(jié)個緣不好嗎?”
慕御白彬彬有禮:“不好?!?
錢太胖臉抽搐了下。
慕御白淡淡補(bǔ)了一刀:“家風(fēng)甚嚴(yán),慕某人不能隨便和人結(jié)緣。”
錢太臉上的肥肉開始抖了起來。
看得出她非常非常生氣。
她聲音都尖銳了:“慕總,你應(yīng)該是不知道我是誰。要不要您去了解下再考慮我的邀請?我手下有百家珠寶連鎖店,資產(chǎn)幾十億。就連那個誰都得對我客客氣氣的……”
她說出一個市里一個耳熟能詳大佬的名字,
慕御白巍然不動,像是聽見了又像是根本沒聽見錢太絮絮叨叨的自吹自擂。
他無視的態(tài)度令錢太面子丟大發(fā)了。
我看向慕御白,心里忍不住對錢太掬一把同情淚。
好好先生一樣的慕御白想氣人的時候,是真的能把人氣死。
錢太尷尬站了一會,終于對慕御白死心。
她瞪著端坐在那邊玉樹瓊花般的美男子,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他。
可惜,慕御白根本不是她能動的人。
所以受了挫的錢太突然把目光放在了我身上。
我頓時感覺到自己被發(fā)狂母野獸盯著。
我微微皺了皺眉。
錢太卻只是看了我一眼,便氣呼呼坐在了不遠(yuǎn)處。
我看去,她正和越云咬耳朵。她們兩人時不時朝著我看一眼。
這種感覺真的非常不好,因為她們肯定在算計著什么。
我不適地動了動。
慕御白察覺到我的異樣,問:“怎么了?”
我擠出笑容:“沒什么。”
徐聞倒是很機(jī)靈,看了錢太那邊一眼。
她無奈說:“那個……御白,你好像被人盯上了。那個錢太是出了名喜歡男人。自從十五年前她丈夫死了留下一大筆財產(chǎn)后,她就到處搜羅各種年齡的花樣美男……”
“噗嗤”我實在忍不住笑出聲。
慕御白眼風(fēng)淡淡掃了過來,我乖乖閉嘴了。
徐聞很抱歉地壓低聲音:“但是她玩男人太狠了,前幾年還差點鬧出人命,這才收斂點,但是她這個毛病的確是很讓人頭疼?!?
“抱歉,御白,我真的不知道她那么不知死活看上你?!?
慕御白沒有回答徐聞的話,只是又看了我一眼。
他似笑非笑:“憋得那么辛苦,就笑出來吧?!?
我趕緊搖頭,手使勁掐大腿。
我只是失憶了又不是摔傻了。
給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超嘲笑慕御白被老女人看上了。
這家伙不動聲色就能把人給整到懷疑人生,我?guī)捉飵變蛇€是心里有點底的。
慕御白見我態(tài)度端正,冷冷哼了一聲。
他對徐聞?wù)f:“讓立承過來,再磨磨唧唧我就走人了?!?
徐聞立刻去喊我哥來。
慕御白靠過來,把冊子拿到我面前,柔聲細(xì)語:“親愛的,你看中哪副畫?”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