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兩?!薄包S金?!?
第二個小女孩兒也被蘇念惜搶下。
那穿著杭綢的男子幾乎氣瘋了,在第三個孩子上來的時候,直接咬牙喊道:“三百五十兩!黃金!”
店內(nèi)靜悄悄的。
雖來的不少都是權(quán)貴富豪,可是讓他們出這樣大的價錢買個玩意兒,他們還不至于失心瘋到這種地步。
所有人都看向二樓。
無人說話。
杭綢男子得意地挺起胸脯,直接走到臺子邊緣,伸手就要將雙目呆滯的喜鵲抓下來。
誰知。
“五百兩黃金?!?
天價凌空砸下,像一道驚雷,直接將那男子劈得僵在了原地!
他不可置信地抬頭,忽而怒吼:“賤人,你是哪家的娼婦,敢跟爺搶人,今兒個你別想……”
話沒說完,憑欄邊一女子翻身而下,立于杭綢男子面前時,胸前的波濤震得眾人心神一蕩,不等回神,就見她飛起一腳,直接將那杭綢男子給踢飛了出去!
“砰!”
杭綢男子一頭撞在旁邊客人的桌子上,臉上的面具也掉了。
憑欄邊,蘇念惜以折扇掩鼻,挑了挑眉——這不是津南伯爵府家那小兒子嗎?叫什么來著?哦對,李軒!
李軒察覺露了真容,匆匆用胳膊掩住臉,同時怒吼,“賤人!敢打我!陳管事,你們鬼市的規(guī)矩還要不要了?!就容這娼婦養(yǎng)的賤人隨意破壞?!”
不想,陳管事卻籠著手立在臺子邊,笑問:“不知郎官說的是什么規(guī)矩?”
李軒艱難爬起來,怒指站在陳管事腿邊的南梔,“你們就眼睜睜看著這娼婦打人不管?!”
南梔‘噗嗤’一聲笑了,當(dāng)真是風(fēng)情萬種。
“郎君,奴家?guī)淼馁F客,按著規(guī)矩競價買人,您卻張口罵人。到底是誰在壞鬼市的規(guī)矩呀?”
李軒氣急敗壞,大罵:“分明是她故意壞我好事!你們不管,還縱容這娼婦欺我!我看你們鬼市是不想開了!”
他說完,店里又是一靜。
后堂,紅衫男子含著煙桿,笑得咳了一聲。
二樓,蘇念惜合起折扇,歪過身,懶洋洋地笑看底下這蠢材。
“上一個敢威脅咱們鬼市的人,我記得還是半年前吧?”陳管事看向南梔。
南梔一笑,點(diǎn)頭,嬌滴滴地說道:“可不是嘛!那人惹惱了郎官,被剁了雙腿丟出去了!哦對,那雙腿現(xiàn)在還吊在古老兒的攤子上呢!”
李軒一驚!陡然意識到自己方才熱血上頭到底說了什么!
可話已出口,覆水難收。
他咬咬牙,忽然又道:“鬼市就得有鬼市的規(guī)矩!我們都是客人!憑什么照顧她一人!”
陳管事咧嘴。
南梔笑得嫵媚,“憑她金子多?”
“哈哈哈哈!”其他客人哄堂大笑!
——確實(shí),這小姑娘憑金子買人。其他人競不過,那是家底兒不夠厚,如何能罵人呢?
上頭,蘇念惜謙虛地抱了抱折扇。
李軒的臉色已掛不住,又羞又惱,轉(zhuǎn)身就想走。
卻聽陳管事笑道:“進(jìn)了鬼市的鬼客就該遵守鬼市的規(guī)矩,這是鐵律。這位郎君,今兒個壞了規(guī)矩,就想這么一走了之,以后豈不是誰都能隨便在鬼市鬧上一鬧?”
兩個身材魁梧的壯漢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門口,擋住了李軒的去路。
李軒嚇得連連后退,又因?yàn)閭麆菀幌滤さ?,忙不迭回頭,“我不過就是罵了兩句……”
就被壯漢直接拎小雞一般拎起。
陳管事笑著看向二樓,抱手行了一禮,恭敬道:“客人,他冒犯了您,按著鬼市的規(guī)矩,由您來罰。您吩咐一句,保準(zhǔn)都能辦到?!?
李軒立時朝二樓看去,瞧見那黃毛丫頭,又懼又惱,張口便道:“你敢害我!我爹不會放過你!我可是皇親!只要你敢在京城的地界兒行走,早晚我會找到你!弄死你!”
南梔皺了皺眉——這便是權(quán)貴。權(quán)勢,能讓他們,為所欲為。
陳管事依舊恭恭敬敬等吩咐的模樣。
后堂的紅衫男子懶懶散散地吐出一口煙,朝上方看去。
——這位‘人間菩薩’平安郡主,會怎么做呢?
放了他?原諒他?
然后。
二樓的憑欄邊,如春花明媚的少女,笑吟吟地說了句。
“讓他做一回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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