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惜勾著唇,一邊輕輕點著椅背,一邊笑道:“斗詩大會上試圖自戕,以自己一條命來毀了斗詩大會,是你向你背后的主子獻(xiàn)出的最后忠誠?!?
馮秀山的眼眶一顫,猛地轉(zhuǎn)過頭,仿佛這樣才不會被蘇念惜看穿。
門外。
不知何時來的高盧伸手點了點曹仁,曹仁干咳一聲,往旁邊縮了縮。
裴洛意垂著眸,念珠在那修長指尖輕轉(zhuǎn),溫潤之色盈盈流動。
小黑屋內(nèi)。
蘇念惜的聲音不輕不重,“如今你沒死成,又妄圖污蔑中宮,讓我與太子生出嫌隙。”
馮秀山渾身緊繃,死死抓著扶手,咬牙道:“太子本就是災(zāi)星,你這毒婦與他兩敗俱傷,才是對南景社稷百姓最好!”
連外間的高盧與曹仁都隱隱覺得這話說得有理。
青影看向裴洛意,卻瞧見自家殿下唇角微微勾起。他愣了愣,忽然打了個寒顫!
就聽里間蘇念惜再次笑道。
“好計。只不過……”她看向馮秀山充血的眼,臉上皆是輕蔑,“在外人眼里,我本就不愿嫁給太子?!?
“噠?!?
是念珠撥下,珠玉相撞的聲音。
馮秀山猛地抬頭!
高盧與曹仁幾人也驟然色變!
青影抱著胳膊,瞬間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天爺!他們居然無一人想到這一層!
被綁在椅子上的馮秀山驚駭?shù)乜聪蛱K念惜,張著口,嘴唇直哆嗦,似乎要說什么,卻一個字也狡辯出來!
蘇念惜笑著看他,“我與太子之情,唯有親密之人知曉。那么,我來猜猜,你會是從誰口中得知這個秘密的呢?”
馮秀山如墜冰窟。
萬沒料到,這個傳聞不過空有美貌腦袋空空的平安郡主,竟然能聰明到這般地步!
若真讓她猜到主子身上,他萬死難辭其咎!
他渾身發(fā)顫,忽而張口就要咬舌!
“啪!”
早準(zhǔn)備好的良辰一巴掌扇過去,馮秀山頓時滿眼金星,一口血吐出,連帶一顆被打落的牙齒。
耳朵也嗡嗡響。
迷迷糊糊中聽到蘇念惜的聲音,“所幸太子殿下身邊親近之人不多,倒也好查。你立了一功,我會讓太子殿下對外告知,還你馮家一個清正名聲。”
“你!”
馮秀山目次欲裂,憤怒地掙扎起來,“你這毒婦!你不得好死!你敢……”
“啪!”
良辰又一耳刮子打下去,馮秀山歪倒在固定在地上的椅子里,急促地喘著氣,一雙眼還止不住怨恨地瞪向蘇念惜。
若是對外告知他為太子立功,就等于是公開他背叛了,這比殺了他更難受!
她分明就是想讓他生不如死!何其歹毒!何其無恥!
他嘶聲道,“你這毒婦,你會害南景社稷崩塌!你,你該死!”
良辰擰眉,還要動手。
蘇念惜卻阻止了他,朝門口掃了眼,笑道:“南景的事兒,自有這南景的儲君操心。至于你這種下作螻蟻,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夠了?!?
說完,門被推開。
她瞧見站在光中那如玉如雪般的身影。
轉(zhuǎn)而對曹仁笑道:“曹大人,之后的事兒,就拜托了。”
曹仁走進(jìn)來,看了眼奄奄一息的馮秀山,點頭,“郡主放心,下官知曉怎么辦?!?
蘇念惜走出小黑屋,朝高盧屈了屈膝。
高盧滿臉是笑地還禮,又朝她豎了豎大拇指。
蘇念惜一笑,朝裴洛意看。
裴洛意彎唇,握住了她的手,朝前走。
高盧嘴角抽了抽,陪著一邊走,一邊問:“郡主是想拖馮家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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