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影想了想,“一個能是意外,再動另外兩個怕是宮外暗樁會察覺不妥,繼而做出應(yīng)對。屬下是想先暗中查出其他暗樁,等殿下醒后再行應(yīng)對,不知郡主覺得是否可行?”
這回,連碧桃都朝他看去。
蘇念惜莞爾,頷首,“你的安排自然比我所想的更加周全。這個宮女……對外就說,她伺候殿下伺候的不用心,叫我下令打死了?!?
玄影看她,看來她在問自己之前早已想好的計劃,比他之前所說意外更能掩人耳目。
只是……
“若如此說,是否會引起圣人懷疑?”
蘇念惜眼底掠過譏諷,搖頭:“不,他只會更加堅信,我是他的福星。”
玄影神情微變,朝她看去,還想問些什么。
蘇念惜已站起身,道,“這宮女方才提了個月蘭教,你是否有耳聞?”
玄影沉思數(shù)息后,搖頭,“不曾聽聞過?!?
蘇念惜倒是不意外,這個勢力能悄無聲息地潛入皇宮這么久,顯然不可能是多么招眼的存在。
扶著碧桃的手俯上良辰的后背,又道:“聽著不像本土的教會,我會讓人打聽?!?
“是?!毙皯?yīng)下,跟著一起往外走,同時揮了下手。
立時有數(shù)人進入殿內(nèi),將那宮女的尸首抬了起來。
“另外,殿下先前在查的揚州生絲案,卷宗我是否能要一份?”蘇念惜又道。
玄影道:“此案曹大人在協(xié)助殿下暗中探查,郡主若有什么想要問的,可去問曹大人?!?
“好。林飛周的案子也是曹大人在查?”
“是?!?
蘇念惜點了點頭,心下琢磨,看來有必要去一趟大理寺了。
到了中庭,朱影幾人也走了過來,齊齊行禮。
蘇念惜又朝裴洛意所在的藥堂看了眼,道:“東宮就勞煩你們照顧了?!?
她并沒有說什么要讓東宮脫困之類的話語,可朱影玄影幾人卻聽出了她要為東宮竭盡全力的深意。
看著這傷勢未愈,連行走都不能的少女,隨后一起深深俯身。
出了東宮,便瞧見本該去歇腳的趙德寧站在嘉福門外。
“趙總管,勞煩您久等?!碧K念惜倒是也沒問他緣何改了主意。
趙德寧一笑,暗道,還真是聰慧。
“不敢,恭送郡主?!?
目送蘇念惜坐著馬車離開,便回了太極殿。
后殿的花園內(nèi),裴明道正在練劍。
“圣人?!壁w德寧走過去。
裴明道并未理睬,直等最后幾招落下,才劍花一轉(zhuǎn),挽劍起身,將軟劍丟給宮人,順手拿過帕子擦汗,看向他,“如何?”
趙德寧恭謹?shù)溃骸翱ぶ鞔艘粋€半時辰?!?
裴明道眼神微沉,“哦?”
趙德寧又道,“不過郡主在東宮時,因著一個宮女伺候殿下伺候的不用心,她下令將人處死,甚至親眼看著東宮的玄影衛(wèi)將人徹底打死?!?
裴明道一愣,隨后卻大笑起來,無奈搖頭,“這孩子,這是借故撒氣呢!看來是當真不喜歡朕這太子了?!?
趙德寧垂著頭沒說話。
裴明道嘆了口氣,“可朕畢竟是天子,金口玉不好反悔。若再讓這丫頭鬧下去,皇后起了悔婚的心思,朕的臉面往哪兒擺去?你去禮部說一聲,讓他們盡快去護國公府下旨?!?
趙德寧眼神變了變,隨即俯身,“是?!?
一邊,宮人將圣人方才用過的軟劍收進劍鞘里,小心地理了理劍穗里掛著一塊精致小巧的月牙牌。
朱雀大街上。
護國公府的馬車緩慢行過。
后頭,一行家仆抬著的偌大御賜牌匾引來不知多少人圍觀議論。
外間贊揚聲沸反盈天。
可車內(nèi),蘇念惜卻是一臉冷色地靠在軟枕里,與碧桃與良辰說道。
“趙德寧之所以親自送我去東宮,就是受了圣人旨意,故意去試探我?!?
記住本站網(wǎng)址,.xdaujiasu.,方便下次閱讀,或者百度輸入“”,就能進入本站